急於登場的許浩峰當天就給主教練芬克打電話溝通了好一陣子。
好說歹說,芬克才鬆口:“許,隻要你通過隊醫的檢查,我一定會帶你去比勒菲爾德。”
隻是帶去啊?
許浩峰有點失望。
帶他去客場,隻是意味著他有可能登場而已,有很大概率會坐替補席甚至看台。
而且距離比賽還有小一周的時間,隻要去了客場,完全可以在訓練中用自己的表現去爭取那個首發名額。
不過首要任務是先把腳踝的傷勢徹底養好,不然的話別說登場比賽,訓練賽都沒份兒。
怎辦?
有傷有病找醫生唄。
許浩峰第二天在鄧玉欣的陪同下找了一家醫院再次做了一次檢查,結果很樂觀,但也不太樂觀。
樂觀是說他的傷勢真的很輕,幾乎不怎影響正常生活。
不樂觀則是說他的腳踝還不支持他做劇烈運動,痊愈時間需要一周左右。
這跟之前那家醫院的檢查結果幾乎完全一致。
但許浩峰不樂意,他想的是能在六天後登場比賽,所以急忙問醫生:“有沒有加快痊愈的辦法?”
高鼻梁白皮膚一頭紅發的中年胖女醫生想了想道:“在一個街區外有一家中醫館,許,你可以去那試試,那的按摩和針灸很有效果……”
離開醫院的時候許浩峰還有些暈乎。
在國內被喊打喊罵這多年的中醫竟然在德國這邊還挺有聲望?
怎有種不太現實的感覺呢?
要知道,連許浩峰自個兒在受傷之後都沒有想過要去找中醫做診療,雖然他一直認為在骨科方麵,中醫很有優勢,但身處異國他鄉,連思維方式都快了。
不過他還是按照那位醫生的指點找到那家窗明幾淨的中醫館,排隊、掛號、等待、接受診斷、治療。
一通折騰過後,穿白大褂的華裔醫生嫌棄的說道:“幸虧你來的早,要是晚一點,你這腳踝自個兒就痊愈了……”
把個許浩峰給臊的啊。
鄧玉欣在一旁“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然後才解釋道:“醫生,他是運動員,希望能早點康複登場比賽,所以麻煩您多費心……”
許浩峰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專門買了一套明星套裝,大口罩、大墨鏡,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所以哪怕中醫館的工作人員多是華裔,也沒有被認出來。
白大褂醫生這才恍然:“那你明天再來,我給你做幾次推拿,三天保你準能登場。”
“真的?謝謝醫生。”
“行了行了,下一位,”白大褂很不客氣的揮揮手把許浩峰和鄧玉欣趕了出來。
好吧,人家生意是好。
看著中醫館前排著的隊伍,許浩峰莫名的就有了信心。
第二天依然是鄧玉欣陪著他去中醫館做按摩。
說是按摩,其實是正骨推拿,一套下來,感覺確實舒服多了。
舍不得離開,幹脆就要了一套全套的服務。
別說,這正規醫生的手藝,就是要比街上的足浴店那些技師們強的多,一套下來,許浩峰感覺自個兒骨頭都輕了好幾斤。
倆開中醫館,嚐試著做了個短跑衝刺的準備動作,雖然沒有真的發力起跑,卻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內蓄滿了力量,隨時都會彈射起飛一般。
4月6號,許浩峰跟隨球隊乘坐大巴前往比勒菲爾德。
而在那之前,他不但接受了隊醫的檢查,更去正規醫院重新做了全套檢查,得到完全康複的檢查結果。
芬克非常開心。
許浩峰同樣非常開心。
這下子,下場比賽他就算沒機會首發,也一定會替補出場。
作為一個剛剛傷愈的傷號,能在這種對抗強度不是很高的比賽中獲得二三十分鍾的出場時間,已經是主教練開恩了。
至於首發,雖然他也想,但心更清楚那隻是他自己想而已。
保險起見,大部分主教練都會謹慎行事。
不過期然,在比勒菲爾德進行適應性訓練之後,主教練芬克把他拉到場邊,摟著他的肩膀道:“許,這場比賽你將以替補的身份進入大名單,不要急,你肯定有登場的機會,安全第一,你現在可是球隊的寶貴財產,我可不想冒險,”說到這又低聲道:“前天阿爾塞納還專門打電話給我,讓我謹慎對待你的傷勢,所以……”
臥槽,教授你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蹦出來添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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