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貴重的東西。”關夢睜大了眼,滿是驚訝的神情,“你要把它給我?”
汪寒不在意地笑了笑,但看向手中銀色小劍的目光中,仍舊帶著一絲不舍。
“它的確見證了我很多回憶。”汪寒說道,“如果是今天之前,我也許不會把它給你。但今天看了你的這幅畫,我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把它送給你,一方麵是一個紀念,一方麵,也算是我對過去的一些事情的解脫吧。”
關夢接過了銀色小劍,若有所思地看著手心,說道
“這說,它不僅僅代表著你快樂的回憶,還有著你不願想起的悲傷的回憶。”
汪寒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可以這說。”
當然,隻有汪寒知道,送出這把銀色小劍,更深的意味。
關夢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銀色小劍,表情嚴肅的樣子,倒是引得汪寒笑了出來。
“不用這樣的。”汪寒憋著笑說道。
關夢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認真地說“不。”
汪寒無奈地看著她。
因為汪寒沒有背包的原因,這幅畫也隻能拿手上了。而對比關夢的小心翼翼收起,他就顯得極為敷衍。他咳嗽兩聲,正色道“等我回去,一定好好保存。”
不過關夢倒是沒有在意這個。
她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似的,臉微微一紅,偷瞟了汪寒一眼,然後像是不經意地看著窗外,開口說道
“忘了問你我和你想象中的樣子,一樣嗎?”
這是因為當時關夢嚇唬汪寒,說自己和遊戲的捏臉完全不一樣,其實現實中是個又壯又不好看的女漢子,說得一套一套的,汪寒差點就信了。
而後關夢便說讓汪寒想象一下她長什樣子,汪寒卻說不出來。
聽到關夢的詢問後,汪寒微微一愣,而後看向麵前這個女孩。
這次的觀察,比起之前,又要更為細致。
他這才發現,關夢的皮膚很白,比起遊戲的人物,還要白皙不少,所以剛剛的每次臉紅,包括現在她臉上的淡淡紅暈,都是清晰可見。
“大致是一樣的。”汪寒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關夢像是長舒一口氣,手輕輕拍著胸口,“我以前看過的一本國外的書,男女主是信友,互相來往了好多年的信,最後兩人鼓起勇氣見麵了,卻都不是對方想象中的模樣。”
汪寒微微一滯,原來這樣的“見光死”無論在國內國外,都是存在的啊。
“然後他們就再也不往來了嗎?”汪寒好奇地問道。
他上大學時同寢室的哥們兒,就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網戀。
之所以說刻骨銘心,是因為,見麵時受到的驚嚇,哪怕是幾年後,也曆曆在目。
用那個哥們兒的話來說就是
“哪怕她給我看的照片,與她本人有一點相似,我都不會嚇成這樣!”
當然,見麵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來往過了。
關夢嘴角一揚,戲謔地笑了笑,說道
“然後他們結婚了。”
汪寒瞪大了眼。
“不是說和想象中的模樣不同嗎?”
關夢看著窗外,說道
“正是因為兩人都不是對方想象中的樣子,才更美好啊。他們互相發現,對方比自己想象中的、從信件上了解到的那個人,還要好。”
汪寒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在示愛?!
關夢這時也感覺到了汪寒的奇怪,將視線從窗外移了回來,看見汪寒奇怪的表情,她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你別誤會!我想的就是,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們一樣,所以我很擔心如果你見到我,與想象中不一樣的話,就做不成朋友了。”
汪寒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
“雖然我朋友也不多,但就算你不長這樣,也不至於做不成朋友。”
關夢俏皮地眨了眨眼,看起來還是因為汪寒這句話有些開心。
不過下一刻,她突然看向手腕上的手表。
“不好!太晚了,我得回去了!”關夢慌張地說道。
“啊?回家嗎?”汪寒被嚇了一跳,也慌張地問。
關夢站了起來,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道“對!之前跟你說過,我家人管得緊,不讓我出來玩的。我說我出來買畫畫的紙和筆,他們才讓我出來的。”
“那我送你。”汪寒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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