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史皇在狂歡之都留宿了一夜,因為現在整座城擠滿了各族的族民,他和西露芙被迫在房頂上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整座城就開始噪雜起來。
秦史皇坐起身,西露芙在一邊等著他。
她好像早就醒了,此刻已經編好了頭發的小辮子,看起來俏皮可愛。
秦史皇隨口問道:“他們在吵什?”
距離他們待的房著什。
西露芙壓抑住內心的喜悅,說:“好像是關於哈娜的,她即將成為新的先知。”
秦史皇驚道:“她在這?!”
西露芙搖搖頭,說:“沒有,但是她好像要去大西西山脈的東側。”
秦史皇暗自嘀咕說:“那就是相反的方向了,她去哪幹什?……找我嗎?”
西露芙把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地講了:“我聽那群人說,是因為有不少人投靠了吞噬巨獸。他們和撤退的獸人族軍隊打在了一起,還引來了吞噬巨獸,哈娜應該是前去消滅吞噬巨獸的。”
秦史皇微微有些失望,隨即又鬆了口氣說:“找到她就好了,我們也去東麵。”
西露芙:“是,主人。”
他們從房頂上下來,經過那群吵鬧的人,一路往狂歡之都外走去。
在臨近“門口”的時候,有兩個滿臉寫著不懷好意的人類攔住了他。
這幾天的狂歡之都陷入了最混亂的時刻,不少人動了心思,期望能夠在這種時候發一筆橫財。
秦史皇掃了兩人一眼,麵無表情。
那兩個被他的氣勢震住,仿佛也知道是個不好惹的,於是將目光轉向了西露芙。
然而,還不待他們張口,就覺得肚子一陣劇痛。兩個人齊齊倒了下去,大量的血從肚子下流了出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他們死不瞑目。
周圍的人隻看了一眼,便匆匆地別開了視線。有些人可以惹,但有些人不能惹,否則這兩個人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西露芙捂住了嘴巴,她怕自己發出丟人的聲音。作為一個惡魔,她並不害怕這種場麵,但她害怕秦史皇現在的狀態。
秦史皇隨手在紅秋褲上抹了兩把,輕輕地說了句:“難怪她喜歡捅我的肚子,原來這種感覺這溫暖………”
西露芙低下了頭,默默地跟著他。
這一路再也沒有不長眼的過來攔他,進了森林之後,他獸化出黑翼,帶著西露芙迅速飛往大西西山脈的東側。
在混亂的時代中,有些人選擇光明,他們手握利器與災難抗爭,但有一些人選擇淪為黑暗的奴隸,將心奉獻給命運支配。
因為畏懼吞噬巨獸,大陸上幾乎有十分之一的生物站到了吞噬巨獸的那一邊,甚至給他們自己取了個名字——吞噬之國。
比起站在光明這一邊的生物,他們更害怕淪為吞噬巨獸的食物。但這種害怕催生了名為斯德哥爾摩的情感,以至於他們將最害怕的東西當成了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但其實,他們的精神世界已經崩潰了。
東側的平原逐漸映入眼簾,原本生活在這的魔獸早就跑得一幹二淨。
秦史皇在林子邊緣停下來,有些意外地見到了一個“熟人”。他將西露芙放下來,抬手拍了下掛在樹上的蟒蛇尾巴。
蟒蛇受驚,連忙縮回了自己的尾巴。它低下頭去看,發現是自己見過的人類,而且還是那個它很有好感的人類。
“是你!”蟒蛇驚喜地說:“你是想通了,回來做我的王後嗎?”
秦史皇:“不,我隻是想問你在看什?”
說著,他飛身上去,站到了蟒蛇攀爬的那根樹杈上。
透過葉子的縫隙,他看見鮮血遍布整片平原。屍橫遍野,有完整的,也有殘缺的,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定格的都是恐懼。
蟒蛇搖著尾巴說:“如果龍族的那位先知繼承者沒有能力殺死吞噬巨獸,整片大陸遲早會毀於一旦。新生的孩子將和他的父母一樣淪為食物,我們獸類也將永遠藏到地下,失去沐浴陽光的資格。”
秦史皇抓住了重點,問:“你說的先知繼承者來過這了?”
蟒蛇:“我一直在觀望,獸人族和矮人族被迫放下仇恨,聯合對付吞噬之國。昨夜他們在這打了一場,直到先知繼承者過來幫他們打退了吞噬之國的人。”
秦史皇:“那現在人去哪了?”
蟒蛇想了想,說:“獸人族和矮人族應該往南撤退了,先知繼承者則追著吞噬巨獸往北走了。那個龍族的女孩確實很厲害,她的劍給吞噬巨獸造成了重傷,但吞噬巨獸的自愈能力十分強大,她仍然處在危險中。”
秦史皇微微地吐了口氣,心有些發悶。就在他置身事外的時候,他的公主拎著重劍,同邪惡抗爭著。
她不屈的美,是如此吸引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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