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依然會有些不舒服。酒在來這之前,自己開店,組建團隊,麵對市場,自己解決一切突發狀況。雖然並非一帆風順,但成長中的自己,讓酒感到無比的充實。
可現在,以前所有的能力在此時顯得蒼白無力。反而需要他們的保護和照顧,除了父母,從沒有誰,這細致入微的關心過自己。她希望報答他們,希望為他們做些什,而不隻是一味的索取。這個念頭隨著時間逐漸強烈起來。
酒兀自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一陣刺痛,讓酒清醒過來,手下意識的朝著光腳丫的方向揮了一下。一隻比普通螞蟻要大一些的螞蟻屍體,滾落葉子上死了。
酒借著月光看了一下咬的紅丟丟的傷口,手還沒摸著,一隻焦糖色的大手已經蓋了過去,焱不知何時,已經改坐在她的旁邊。舉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對著她的傷口做著清理。這個森林,哪怕渺如蟲蟻,也得多加心。因為許多情況下,為了生存它們都含有劇毒。
“有些疼,忍忍。”焱著。
耳聽焱的溫聲低語,看著焱認真專注的神情,突然,酒有種莫名想哭的感覺。
他們的身上,布滿新舊交織的傷痕,每次也沒見他們這認真對待自己。酒想抽回腳丫,卻被焱牢牢握住。
“別動,馬上好。”焱略帶安撫的嗓音道。
“就一點傷口,不礙事的”酒嗓音變得悶悶的。
清舟看著星空的目光收回來。酒的聲音有些不正常,隨即起身從身後貼近酒,伸出一根食指,慢慢移動到酒的嘴前:“酒酒呀~疼的話,可以咬住。”
“噗~”酒扭頭噘嘴嗔怪了一眼清舟:“我哪有那矯情。”話音剛落,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滴落到清舟的手腕上。他們為什對自己這好。
清舟一怔,手腕上溫涼的液體似是滴入他的心。轉身移到酒身側,看著酒臉上的淚痕,清舟抬手輕輕擦拭起她的眼淚。
“好好的,怎哭起來了?”
越是擦拭,酒的淚反而一發不可收拾:“我沒哭…誰我哭了”。帶著悶悶的哭音,酒躲閃著清舟的手,自己粗魯的擦掉自己的淚水,怎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落淚的這一事實。
淚滴點點落在酒揪在一起的手背上。
焱處理好酒的傷口,雙手並沒離開她的腳,而是看向無聲落淚的酒。
下一秒,焱把酒摟到自己的腿上,圈在懷,抬起酒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問:
“告訴我,發生什事了?”
焱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有種穩定人心的力量,他知道,酒不會因這點疼就哭。
酒淚眼朦朧的被迫看向焱,搖搖頭:
“我,不知道…為什會…會哭…我就是心難受…”酒抽泣著。強迫自己把雜亂的思緒盡量捋清楚:
“你…你們比我更…更辛苦…滿身傷痕…可…可我卻幫不上…對不…起…謝謝…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這句沒完,酒的淚徹底決堤。
酒雙手捂著嘴,痛哭出聲。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了,怎會這激動。更不知道是否表達清楚自己的想法。她現在隻想把這種難受的情緒宣泄出來。
焱聽著酒的哭訴,眼神中情緒翻湧而起又漸漸退卻,終化作一個憐愛的吻落在酒再次低垂的頭頂上。
清舟靜靜的抬著自己的一雙手臂,看著被捷足先登,搶過去的酒。眼中閃過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情愫,禁不住嘴中蹦出:
“傻瓜~”(獸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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