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猶如發絲的植物。很像草但又不是。底部隻有幾片很的葉子卻不易察覺。

    酒的腦袋越來越低，合著身體縮成一團。眼睛離植物也就一搾遠，雙手扒拉著植物，開始數起植物上的發絲。

    “1……45…”

    邊數數酒邊微微點著腦袋，生怕自己數混了。

    陳子焱耳邊聽著她喃喃的自語…

    濾水的動作有那幾分鍾的停窒。靜靜的看著這個人兒把自己憋屈的窩成一個蛋。陳子焱的視線掃了一下她手中撚著的東西。

    唇瓣動動並沒發聲，低頭便繼續幹起活兒來。直到酒的一句低聲驚歎，陳子焱的唇角再也忍不住的掛起一絲笑意。他沒發現，自己的笑容越來越多了。

    “哇…8根…你頭發好密…”酒握著這撮毛發，忍不住在心和自己腦袋上的毛做著對比：“我要是長這多頭發…那不得愁死…”

    酒以前看到過一文章，上麵頭發的多少和一個毛囊生多少頭發有關。當時酒還蠻羨慕頭發多的妹子，因為她自己就不算多，但後來見到那些頭發多的妹子打理起來很麻煩的樣子後，也就沒了那增密頭發的心思。隻是偶爾見到時，依然會多看兩眼。

    酒攥著它左搖右晃了幾下。植物的發絲隨著酒的擺弄，輕輕拂過她的手背，柔順的不可思議。

    要不是看著它長在地上，酒真以為這是人染過色的頭發。

    “陳…”

    “啊！！！”

    酒獻寶一樣想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他們，抬頭剛剛吐出一個字，便被一聲高亢尖利的聲音打斷。來不及捂耳朵，高亢的聲音驟然止住。

    嗡鳴聲開始在酒腦中出現，忍不住揉揉耳朵。第一次酒體會到什叫做耳鳴。

    酒下意識的看向清舟練嗓的那塊空地，卻發現他不知什時候已經貼近陳子焱，樣子甚是憤怒讓人膽寒。酒心咯一下，抿著嘴有些緊張的看著突然生氣的清舟。腦中冒出一句話：出啥事了？

    地上大片的植物似是受清舟動作的影響搖擺數下。

    “你偷襲我作甚？！”清舟咬牙切齒的從嘴崩出這幾個字，聲音略帶沙啞。練了好久他剛摸得一些規律，準備用些內勁想試試效果。卻在緊要關頭被陳子焱打斷。用氣不順是很容易憋出內傷！

    陳子焱並未躲閃，目光隻是淡淡滑過幾乎貼臉的清舟，視線便落在望著他們的酒身上。了句：

    “有效果，但酒在。”

    清舟呼吸一窒，腦袋隨著陳子焱的動作快速看向酒，臉上的怒容沒來的急收。

    酒身板一抖心髒一顫，清舟生氣帶著讓人膽寒的煞氣看著蠻嚇人。雖然知道不是自己惹怒的他，但酒很沒骨氣的從嘴不自覺的吐嚕了一句：

    “對…對不起。我錯了。”

    “…”

    “…”

    兩獸一默。

    清舟就像被戳了氣的氣球一樣，身體一垮癟了下去。低頭摸一把臉瞬間明白陳子焱的啥意思。太過專心的練習盡忘記旁邊酒的耐受度。看見酒眼中閃過的害怕，清舟心下一緊，不，他不要酒怕他。甩開陳子焱，清舟瞬間閃到酒身邊圈住她。嘴嘟囔著：

    “酒酒酒酒…你有沒有傷到哪，人家不是和你生氣。是陳子焱太壞了，他拿水團偷襲人家…人家後背到現在都還在疼…”一邊圈著酒軟軟的身體，一麵上手摸著酒的臉開始檢查有沒有受傷。嘴還不斷重複著：

    “酒酒酒酒酒酒酒酒…”

    重新恢複正常的清舟讓酒鬆了口氣，清舟生氣的樣子讓人壓力山大。

    酒皺著一張臉，承受他粗糙大掌**的不適感。從清舟懷拔出一隻胳膊，伸出一隻手指指著耳朵壓著聲音：“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