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之後的酒,全身無力酸疼的側頭趴在軟硬適中的吊床上。吊床樣子有些簡陋,藤蔓和葉子獸皮組成的。
周圍的光線已經暗下來,陳子焱依在她旁邊席地而坐。清舟在轉動火把上的烤肉。很難得,清舟會動手做吃的。
酒似乎是一直保持這樣的睡姿,身體躺的有些發皺,可剛一動身體,酒立刻皺眉,扯到傷口了。不知道她後背傷的怎樣…酒無神的眼睛恢複了點光彩,這才意識到吊床內自己身體從頭到腳的清爽,她的衣服呢?
正哀歎自己光溜溜的再次被看光時,兩束強烈的視線就這看了過來。
即使現在沒什精氣神,酒也覺察出他們這強烈視線背後是有話想。酒呶呶嘴開口問道卻被清舟截口道:
“醒了,喝點水。”
著拿起提前準備好的水團,挨近酒嘴邊。酒慢慢喝下幾口水,兩人加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灼熱。
酒忍不住黑線,還是把之前沒問出的話繼續出來:
“你們想什?”
沙啞無力的聲音,細的就像是喃喃耳語,連酒都被自己的虛弱驚到了。
但並不影響他們倆的聽力。
“幾?”
陳子焱沒頭沒腦的兩個字讓酒一愣:“什幾?”
“血。”
酒眯眼努力轉動空白的大腦,突然恍然,蒼白的臉色多出一絲紅暈:
“大概…三四吧”
“三四…?”陳子焱略微低頭思考著什,單膝跪地挨近酒麵前,大手輕輕撫過酒的腦袋,語氣中透著撫慰:
“好好休息,我們在這多休息幾。”
酒張張嘴想什,陳子焱輕輕伸出食指貼在她此時沒血色的唇瓣上低低的:
“噓…別話,好好休息,有我呢。”
“還有我!”清舟手支膝蓋躬著身,衝著酒:“你會很安全的,酒。”
聽著他們安慰自己的話,酒輕輕扯起一個微笑,微微蠕動一下唇瓣:“謝謝”
其實她想問的是:我的衣服呢?
可酒終究沒問出口,隻因一波三折讓酒已經出現了輕微缺血現象。
困頓再次上來,酒沒做掙紮便順著意識,進入了夢中。
……………
“霹靂…霹靂…”燃燒的木柴發出細微的聲音。
兩人自酒陷入沉睡後,誰也沒在話。
清舟翻動著烤肉,陳子焱在旁邊用一塊岩石打磨一根野獸的骨頭。
火光映射在他們的臉上,盡然顯得有絲凝重。
“喂!好了。趕緊吃。”
清舟淡淡的完,甩手一丟,一大塊半生不熟的烤肉,就這快速飛到陳子焱麵前,“啪”的一下,陳子焱一手接住,也沒啃聲,張嘴就是一大口。而另一隻手,依然在打磨著骨頭。
在酒看不到的視線外,這種白骨還有許多…
他們似乎在準備著什…
清舟心翼翼的把肉中最嫩的部分割下來,準備等酒醒來喂給她吃。
這片駐地就在抓酒的那顆植物附近搭建的,麵積更為廣一些。以酒這兩個樹為中心,擴大成兩百多平米的一個空間。因為他們正在往山上走,地勢上有一定坡度。雖然地麵並不平整,但對於他們倆來,整塊睡覺的平地,卻不在話下。
若以前是為了躲避敵人,他們不會製造痕跡,可現在不同,他們這次整的動靜兒很大,酒周圍幾平米的地麵,是沒有任何植物的,一片綠色都沒有。
陳子焱嚼著食物,回頭望一眼安睡的酒。麵上一柔,三下五除二吃光手中的食物,加快幹起活兒來。
“噌!”
清舟的位置上已空。而隱藏的叢林中,卻透出雜亂無章的噪音和某種動物的威脅式的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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