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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牧昨晚意外睡得很沉,睡得一覺到天明,他向來很淺眠,警惕心也很強,很奇怪躺在這張陌生的床上,仿佛所有的疲倦消失了,醒來後整個人精神了很多。 “君之牧,起床。”
房門外,喬寶兒陰陽怪氣地敲門。
明明是她的房間,為什要跑來敲門呢,而且君之牧平時明明習慣5點爬起來,今天睡到10點了還沒動靜,然後小姨挖她起床過來專門看看情況。
房門還是沒有聲音,喬寶兒眉頭皺了皺,拿了鑰匙開門,直接闖進去。
然後,她怔愣著跟房門內的君之牧對視一秒,他站在床邊,正在脫衣服……
“幹嘛叫你不出聲。”
喬寶兒表情尷尬,立即轉身,背對著他。
“喬寶兒,過來。”他突然喊她。
“不。”
她想都沒想,立即拒絕了,臉頰還有些紅,下意識地想到了一些不純潔的事情。
“寶兒,之牧醒了嗎,叫他起床吃些早餐……”樓道那邊,顧如煙有些不放心走過來,畢竟是君家的人住在這,事無巨細也得多當心點。
“衣服怎有血跡呀!”
顧如煙忽然驚叫一聲,她站在了房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君之牧白襯衫後背那一片染紅的血漬。
聽到這話,喬寶兒立即扭頭,回望著他已經脫下了襯衫,露出他的後背,之前縫線的那道刀傷滲出了血。
“這……這是在瑞士弄得刀傷?”
顧如煙神色凝重,先一步走進房內,作為長輩也沒什害羞,心更多的是緊張,這君之牧要是在喬家磕了傷了可就麻煩大了。
“這傷口……現在要不要去醫院處理一下?”
君之牧一點也不把自己後背的小傷放在心上,他隻是稍稍看了一眼手上已經染了血髒了的襯衫,抬頭,“沒什事。”語氣很平淡。
“看樣子可能是你昨晚睡太沉了,壓到了傷口。”
顧如煙關切地再看一眼他的傷處,隨即轉身走了出去,一邊說著,“我下樓去拿藥箱上來……”
“不需要……”
君之牧下意識地開口,轉頭正好對上房門口喬寶兒的視線,她皺眉,臉色明顯正不悅瞪著他,莫名地他也沒再說下去。
顧如煙很快就提了家庭的藥箱上來,找到了一些碘伏雙氧水和棉花棒,“寶兒,你幫之牧消毒一下傷口。”
傷在後背,君之牧自己處理不了,像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由喬寶兒來動手比較適合。
君之牧先是看了喬寶兒一眼,然後他非常老實地在床邊坐好,等待伺候。
顧如煙見狀,心底有些想笑,這君之牧不吭一聲,竟有一種感覺這男人很聽話。
碘伏比較沒有刺激性,顧如煙將碘伏遞到喬寶兒手上,可是她麵無表情地卻拿起了雙氧水,一點也不客氣,將這刺激性極強的雙氧水塗到了他後背那刀傷處,君之牧突然感到痛疼,身體顫了一下。
顧如煙表情吃驚,“寶兒,你輕點。”這下手太重了。
“皮粗肉厚,他不怕痛。”
然而,喬寶兒語氣沉沉地回一聲。
她繼續給他的傷口反複塗了好幾回雙氧水,君之牧倒是沒說什,隻是後背的傷處被消毒水刺激著,隱忍著痛楚,他全身緊繃著。
喬寶兒明擺是報複性給他上藥,也不知道自己在惱什,“你是故意壓著自己傷口的。”她的聲音帶著怒意。
在她看來,這個男人不會睡得那沉,他向來警惕性很強,他後背的傷醫生早就叮嚀要側睡,直接躺著睡是很容易壓到傷口會出血。
君之牧這位天之嬌子向來被養得很好,他身材欣長而精壯結實,皮膚白淨,而他後背這道傷疤看著特別不舒服,喬寶兒盯著心情很煩躁。
這傷是因為她才挨得刀子,她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想要她內疚。
一份愧疚感再加上許多複雜的情緒,然後就變成了遷怒,“我沒讓你來救我……”她惱怒地低罵一聲,更像在賭氣。
君之牧背對著她,想開口說點什,最後還是沒說。
顧如煙不明白她侄女怎突然間就生氣了,不過也奇怪,受虐那位君家主子居然還是半句話也不吭聲,乖乖地挨罵。
她沒見過君之牧這樣的好脾氣,倒是稀奇了。
最後給他後背的刀傷上了紅藥水,傷口很快就止血了,隻是君之牧沒有襯衫。
顧如煙將他那件沾了血跡的張襯衫拿了起來,“我們這離市中心還有點遠呢。”要買新襯衫也不太方便,加上君之牧要穿的衣服估計商業街高檔的專櫃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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