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之下,荒部落地界。
新手持石矛,胯下雙首羊騎,帶著二十三名血紋戰士,望著前方有顏氏部落戰士血氣翻騰,凶神惡煞的戰士,心中不免一沉。
“來者不善啊。”
暗歎一聲,新下了騎獸,朝著有顏氏戰士走了幾步。
對著那前方蹲坐在木排之上,神色自若的心,拱手敬道:“有顏巫祝大人,不知來我荒部落何事?”
木排之上,心懶散般的睜開眼睛,望著前方躬腰輯禮的新,並沒有開口。
隻是揮手讓身旁辰答複。
得到巫祝大人的指示後,辰上前一步,對著前方荒部落的所有人,厲聲怒罵:“頓丘歸來期間,你荒部落竟然襲擊我有顏氏守攤人,致使我有顏氏守攤人元,勇身死。如此之惡,你荒部落該死!”
話音剛落,部落戰士無不憤怒之際,齊聲怒吼。
“該死!!!”
“該死!!!”
聽到這等消息,新神色慌張,來不及多想為什自家部落的人要襲擊有顏氏的守攤人。
現在他隻想先安撫一下有顏氏部落的憤怒,好讓榮將青蛇部落的人帶來,從中調解矛盾。
“有顏戰士,此中是不是有些什矛盾。”新慌忙而道。
“我部落守攤人一直是跟隨在青蛇部落守攤人的身邊,他們一同前去,也應該一同歸來。怎會襲擊有顏氏的守攤人,我想這麵一定是有什誤會。”
做了荒部落族長二十多年,對於這種調解誤會,將戰爭發生的可能性壓製到最低的手段,他早已隨心應手。
一臉笑容的向那位有顏氏戰士解釋了一下這其中含有的錯誤。
新又望向那位一直在觀望的巫祝大人,他知道,有顏氏到底能不能退兵,還得看這位的意見。
整理了心中所說,新再度道:“有顏巫祝大人,此事定有些蹊蹺,更何況,我部落守攤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為此,我已讓部落戰士去青蛇部落,尋求巫的幫助,不日便到。”
雖然話是這說,但新的心中知道。
他一個巫都沒有的部落,有什資格跟大部落相談。唯一能談的,隻有另一個巫。
“我部落是沒有資格跟巫講條件,但我又不是沒有靠山。大哥出麵,你總要給我大哥一點麵子吧。”新這樣想到。
但奈何,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蹲坐木排觀望的心,聽到青蛇部落的巫即將到來,眉頭一皺。
要是青蛇巫覡來,那這事情可不好辦了。
而且看這部落族長的神情,應當是不知此事的,即便他們聯盟,也不是針對有顏氏而結盟。
“難道,是那群小子的自作主張?”
想到離開頓丘的那個黃昏,那被自己鞭打的戰士的怨言,心忽然有些懊惱。
沒想到那天一個小小的疏忽,竟讓元、勇命喪當場。
本以為他們會回到部落告知巫覡,然後才會引兵來犯。
誰曾想到那幫雜種竟然這大膽,公然違反“巫之協議”,搞半途偷襲的手段。
看到前方荒部落族長的微微一笑的臉色,心心中一定,這場戰爭必須要打。
不打,即對不起元、勇,也無法同身後悲憤交加的族人交代。
做出決斷之後,心頓聲道:“辰,不要多加言辭了。記住,殺了荒部落的首領,招降他們的族人。如果誓死不降的話,那就全殺了。”
沒錯,心改變了此次作戰的計劃。
麵對著可能來犯的青蛇部落,心必須要積蓄力量,盡可能減少族人傷亡。
畢竟自己打了青蛇巫覡的兒子,又滅了他的盟友小弟。
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事,要是青蛇部落還不有所動作的話,他底下那中小部落的盟友附屬會怎想?
得到巫祝大人的命令後,辰握緊了手中石矛,指著前方新,大聲吼道:“殺!”
言罷,辰一馬當先,率先奔向那已經騎在騎獸的新。
除了抗著木排的四名勇士外,二十名血紋戰士和勇士跟隨著辰的後麵,揮舞著兵器,尖叫怒吼般的衝了上來。
至於新,在看到那戰士石矛指著自己時,便知道談話破裂,連忙上了騎獸,拿起石刀,驚恐的望了一眼那神情自若蹲坐的巫祝。
“希望那有顏巫祝能有一個身為巫的高貴品質,遵守“巫之協議”,不要插手部落戰爭。”
而後,有望著已經衝上來的敵人。
新高聲喊道:“血紋戰士,為了荒,殺!”
駕馭著雙首羊騎,手持石刀,新帶著自家血紋戰士迎向了敵人。
從場麵戰力來看,有顏氏部落此次出征荒部落,隻帶了十名血紋戰士和三十名部落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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