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說:“他父親五年前在南沙群島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犧牲原因是絕密。軍隊授予了他爸個人一等功,烈士。破虜的父母三代都是軍人,他自己也學習成績極好。他跟我說,他爸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考上國防科技大學,未來也做一名軍人。”
牛排說:“也就是說讓他打職業應該是不可能的事了?”
元一說:“未必。他是我見過對英雄聯盟最狂熱的人。我想明天去沈陽跟他當麵談。世宇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劉世宇問:“為什是我?”
元一笑著說:“因為你是他的偶像。”
回到臥室,元一對貓爺和艾瑞莉婭說:“我們回瓦羅蘭吧。”
艾瑞莉婭說:“要不要見過那個陳破虜後再走?”
元一說:“反正現世和瓦羅蘭的時間互不影響,這件事回來再辦也不遲。”
貓爺將穿界門掛墜遞給了元一。
“界門為信者開!”
紫色的大門從臥室的地板上立起,元一一手抱著貓爺,一手拉著艾瑞莉婭走了進去。
銀色平原晚風陣陣,村子炊煙嫋嫋,一切都還是元一離去前的樣子。
他抱了抱艾瑞莉婭。
“這一趟讓你受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和劫的約定之期快到了。”
艾瑞莉婭說:“我還不想休息,要不要去青草之河坐坐。”
貓爺悶哼了一聲,識趣地從元一懷跑開了。
來到青草之河,兩個人席地而坐。艾瑞莉婭雙手拄著下巴,她望著一望無垠的平原神色憂鬱地說:“下個月,七省會談將會在尚讚行省開啟。這次會議之後,艾歐尼亞是分是合便會形成結論。每一個艾歐尼亞的子民心都清楚,短暫的和平隻是夢幻泡影,殘暴的諾克薩斯終將卷土重來。如今的艾歐尼亞比曆史上任何時候都需要統一。但是,一個強大有力的集權國家在賜予我們戰鬥力量的同時,也會收走初生之土的信仰——均衡和自由。而維護信仰,正是我們拿起武器的理由。你說,這樣的勝利真的值得嗎?”
元一說:“我父親是個文青,在我很小的時候經常聽他講一句話‘不自由,毋寧死。’他說‘人這一生,總要堅持為一兩件看起來不那實惠的東西保持熱情,這是我們與豬最大的不同。然而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做人,做頭隻憂心生死的豬,對大多數人來講是一個更簡單也是更保險的選擇。’”
元一拿起一粒石子扔向水麵,石子蹦蹦跳跳打出了四五個水花。
“生而為豬,是人世間最可悲的事。”
艾瑞莉婭聽完元一的話,眉心鎖得更緊了些:“不久的將來,納沃利省有了‘大人’和‘領主’。人民的脊背再也無法挺直,遍地都能看到屈膝、鞠躬。一想到這些,我就難過得要發瘋!”
元一心疼地看了她好一會,突然問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建立一個國家,一個能實現你理想的邦國?”
艾瑞莉婭趕忙搖頭:“從沒想過!我不行的,我統領一個村莊都很勉強……”
元一問:“是不是每當站在士兵的麵前,迎著他們崇拜又期待的目光,你都不知道該說什?”
艾瑞莉婭點了點頭。
元一又問:“是不是每當在大戰之後,屍體堆積如山,你看著死者的親屬們哭得傷心欲絕,整個人卻僵在原地,連一個寬慰的動作也做不出?”
艾瑞莉婭又點了點頭。
“你不是一個好演說家,也不是一個演技高超的政客,可為什隻要你戰鬥,大家就會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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