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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單的人有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希爾瓦娜斯、穆拉丁、大工匠梅卡托克、哨兵部隊將軍珊蒂斯羽月、德萊尼勇士瑪爾德拉、格雷邁恩國王的女兒苔絲、還有水土大師艾莎·雲歌。

    間諜大師肖爾最近越來越頻繁出入風暴要塞，有些時候他要麵見國王兩三次。

    “所有人員都已經準備妥當，陛下。”肖爾的語調一如往常。和瓦安麾下其他幕僚不同，軍情七處的領袖不是每次覲見都會鞠躬。這也是他獨有的特權。

    瓦安今天從早到晚一直沒有離開地圖室。肖爾瞥到一旁的桌子還有沒被動過的茶點。

    “我選的人，都願意接受這次指派嗎？”暴風城國王揉了揉鼻梁。

    肖爾點了下頭，“他們並無意義，陛下。現在隻要等你的命令，他們就會集體前往塞拉摩集合。”

    “那就別在等了，讓我們的使團立刻出發。”瓦安一揮手，心想著終於可以暫時放下心去休息一會兒，可當他回頭的一瞥，才發現地圖室門口還站著一個人。“哈蒙德，這晚了有什事嗎？”

    暴風城的將軍及防禦最高指揮官哈蒙德·克雷做了個標誌性的軍禮才走進地圖室，期間他和肖爾互相點頭示意。他說道：“陛下。肯瑞托的使者求見。”

    “肯瑞托？”瓦安已經有段時日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甚至連達拉然的消息也很少了解。他看了一眼肖爾。間諜大師表示最近那座浮空城市沒什異常。

    “來的是誰？”國王問。

    “一個白頭發老法師，他說他在暴風城有一座雕像。”哈蒙德回答，緊在一起的眉心表明他對這番說辭很是懷疑。

    “這個自我介紹倒是……”

    很快，不隻是瓦安，就連肖爾也露出了驚訝神色。暴風城國王反應過來，問道：“他在哪兒？”

    “我已經把他帶到了要塞外麵。”

    “快讓他進來。”瓦安的反應有些過激，剛才臉的疲憊之色一掃而空。

    哈蒙德還想勸言，但肖爾的手已經放在了他的左肩。

    “他可不老，將軍。”

    ……

    **師卡德加走進風暴要塞的時候有些驚訝，因為暴風城國王住的地方沒有王宮的舒適，隻有軍事的氣息。

    他曾和這個王國有過不解之緣，但是還沒有哪一次真正參觀過暴風城。

    次見到瓦安的時候，他似乎還是個孩子。多年以後，那位流落他國的王子變得比他父親還要堅毅。

    “國王陛下。”卡德加對王座的那人微微一笑。

    “真是太久沒見了，卡德加。”瓦安想要站起來走過去給法師一個擁抱，但又擔心他的身子骨承受不了。“歡迎……回到暴風城。”

    無論過去多少年，這座城市都不會忘記洛薩和卡德加所作出的貢獻，他們以不同的方式被暴風城人民銘記。瓦安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安度因，而卡德加的雕像聳立於城門口。

    “你看去年輕了不少，怪不得我的城防指揮官當著你的雕像都認不出你。”瓦安打趣道。事實他也對法師的變化有些驚訝。卡德加可沒有長胡子。臉的皺紋也沒有那多。他看去一點也不古板。

    作為回應，卡德加也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當我看到那幾座雕像的時候，我也被嚇了一跳。懷疑設計雕像的人是不是和我有什過節。”

    “當然不是。每個暴風城人民都會感激洛薩和卡德加。”

    他們二人不經意間回憶起了許多往事，沉默突然降臨。過了一會兒後，瓦安的聲音才重新打破寂靜。“我真希望能夠以最高禮儀的規格迎接你，卡德加。但達拉然沒有告訴我你會到來的消息。”

    “事實我也是臨時起意，而且我僅代表個人，無關政治立場。”法師揮了揮手，他臉的輕鬆被某種奇怪的緊張感給替代了。

    是時候說正事了。

    瓦安點了下頭，十指交合放在膝詢問道：“那，你回到暴風城是為了什？如果僅僅是想來做客，我會非常歡迎。”他希望如此，希望卡德加隻是為了單純的來看看這個他曾保衛過的王國。但是白頭發法師繃住的嘴唇恐怕是要讓他失望了。

    “我聽吉安娜說，暴風城打算派遣使團去拜訪被遺忘者？”

    瓦安和靜候一旁的肖爾互看了一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吉安娜有多年的外交經驗，絕不可能輕易將聯盟的機密透露出去。卡德加說是她告訴自己聯盟使團的消息，瓦安倒覺得這是老法師的一個借口。

    “的確如此。”瓦安沒有隱瞞，他希望卡德加也不要有所隱瞞。如果法師遇到了什困難，暴風城一定會幫助他的。“為什突然問這個？”

    “因為……納薩諾斯。”卡德加說，他成功勾起了瓦安的興趣。

    “是的，聯盟曾經的英雄現在變成了被遺忘者的領袖。所有人都為他感到惋惜。他怎了，卡德加？”瓦安突然發現，最近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和納薩諾斯有關，現在連達拉然的人都介入其中。凋零者的影響力如此之廣，著實令人不安。

    猶豫再三，卡德加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前一步。“如果可以，請讓我也加入你們的使團，陛下。”

    瓦安一驚。

    “請等一下。”肖爾忍不住開口，原本這場對話與他無關才對，但現在他不得不說。“法師閣下，雖然你過去曾是聯盟的一員，但你現在隸屬於肯瑞托。達拉然也是中立城市。更何況，不久前達拉然內又爆發了奪日者事件。一旦部落看到你出現在聯盟使團，就會以為你們已經加入了聯盟，事實你們沒有。這種誤會是不應該產生的，閣下。”

    瓦安也表示讚同。“肖爾說的沒錯，卡德加。你這做肯瑞托議會知道嗎？你會把達拉然推向我們這邊。部落會視你們為仇敵。”國王小心地打量著老法師，此刻的卡德加也許因為他的提醒而閉了眼睛。

    他有難言之隱？瓦安揣摩。

    當法師的眼睛睜開，他們的目光相交時，國王感到一絲震顫。他覺得自己和卡德加之間有那一絲陌生。或許是因為卡德加隱藏了什。或許老法師炯炯有神的雙眼下隱瞞了更多東西，不隻是常人無法想象的魔法知識。

    “我明白了。”卡德加開口道，“事實我隻是想以一個聯盟成員的身份和納薩諾斯會麵。我跟他一同經曆了整個二次戰爭。當我聽說他攻下洛丹倫的時候，我很驚訝，很想和他談談。”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卡德加。”瓦安出於禮貌性地回了一句。此外，他找不到一句話可以說了。

    卡德加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他對王座的人一笑，再一鞠躬。“恕我冒昧打擾了，陛下。但在離開前，我還想去拜訪達納斯·托爾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