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會痛嗎?
空氣在燃燒,連剛揮灑出來的鮮血,也被蒸發成了霧氣。
殘陽掛在天邊,寥寥的幾片雲,也被染成了金黃。
那男孩汨汨留著嫣紅的血洞中,似乎有什在逝去。
隻是,餘暉落下後,真的就是黑暗嗎?
……
燥熱昏暗的房間內,唯一的光線,便是離地有著兩三米高,僅有一個排球那大的圓洞。
與其說這是一個窗戶,不如說這個是一個通風孔。
用來保證隔了一道厚重的鐵門,蜷縮在牆角的女孩,還能夠有氧氣呼吸。
不至於被憋死。
整個房間就像是一個監獄般,牆壁上滿是黃褐色的暗斑,在有些地方,還有或大或小的凸起,如同癩蛤蟆的膿包一般。
此刻,鐵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清晰起來。
有些雜亂,從聲音來判斷至少有三、四個人的樣子。
隨著腳步聲停止,鐵門內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喀嚓”聲,鎖眼被打開了。
然而,即便如此,女孩依舊將腦袋埋在雙臂之中,始終未曾抬起過。
就如同火光中的男孩一般,有什在流逝。
她的心已經死了。
“你還要堅持到什時候?”
最先進來的,是一個梳著霍莫克發型的中年男子,他的聲音有些冷漠,如同北極原野吹來的寒風,企圖摧毀女孩最後的執著。
在他身後,另外兩個人陸續跟了進來。
一個是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另一個,則是戴著墨鏡,發梢後麵紮了個辮子,如同保安般的人物。
“伯父,還是讓我來吧”,年輕男子手提著個淡紫色的籃子,臉上輕輕一笑,向前走了一步。
中年男子似乎是徹底放棄了,朝著年輕男子點了點頭:“也好,遲早你們是要在一起的,現在多交流交流,正好改變她腦袋愚蠢的想法。”
年輕男子微笑的點了點頭,朝著中年男子鞠了一躬:“就讓我單獨和她呆一會吧!”
中年男子再次望了眼蜷縮在角落的女孩,如同孤獨的蝦米般,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直到剩下的兩人出去,將鐵門重新關上後,西裝筆挺的青年男子緩緩將淡紫色的籃子放在了女孩的麵前。
揭開上麵用來遮灰的報紙,誘人的香味立刻升騰了上來。
“三天了,再不吃點東西,身子會垮掉的”,年輕男子溫柔的說道,略帶磁性的聲音與之前中年男子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女孩依舊一動未動。
沉默了好一會兒,年輕男子終於歎了口氣,緩緩的蹲了下去,靠在女孩的一旁。
“芷芸,那個男人,就真的值得你那掛念嗎?”
如同一粒石子被丟進了水,張芷芸的身子輕輕一顫,可隨即就像什都沒有發生過,腦袋埋在雙臂中,再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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