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城自從感到有人比他慘的時候,嘴角就一直沒有拉下來過,聽了這話,笑的坦然,像是聽到了什讚美他的話一樣,很舒服的接受了,“對謝誇獎。”
秦琪沉默了下,然後冷哼了一聲,就又找自己主人了。
沈逸風摸了摸鼻子,突然間想到在無歸森林司空子衿的話,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司空子衿,默默的轉身。
神尊惹不起,反正你總會出來的,在地獄晃達一圈……也不錯,正好教教你怎話,驕傲任性收斂一下,至少在神尊麵前收斂一下。
再轉向另一邊。
朝暮帶著幾人才走了一周的時間,林西洲就已經心不在焉了。
玄滄倒也算給力,哪怕是將強大的實力都融入已死的軀體,還是生澀了千年的身體,居然硬生生在第二下午醒了。
不過這快的後果就是,身子有些虛。
“玄滄前輩,今感覺怎樣?”
房門被推開,一身淺藍色宗服的俊美男子大步而入,身後背著一柄長劍,劍柄的結尾綴著一個精致大氣的劍穗,隨著走動,與劍柄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他的眼睛顏色偏淡,清澈的瞳孔像是上好的水晶,臉上露出微笑的時候有種令人著迷的氣質,高挺的鼻梁下,形狀美好的嘴唇正微微上彎,透著壞壞的笑容,瀟灑不羈。
正是林西洲。
玄滄正在打坐,聞言,眼睛都沒睜,冷冰冰的樣子,可很明顯的,他周身那種冰冷刺骨的寒氣已經柔和了不少,唇瓣張合間,是熟悉的冰冷,“很好。”
雖然自己的修為和神魂給全部塞進來了,在此之前,朝暮還很貼心的耗損自身靈力在玄滄的經脈遊走了幾圈,將本來已經定型的經脈又硬生生的給擴大了一圈,以自身靈力為底基,而後心翼翼的將蒼山上的神魂好修為一點點給塞了回來,這才保證了不會傷害自己。
但畢竟這副身體已經沒用了千年之久,現在想要再毫無抵抗力的拿來用,其實玄滄的內心是不願意的。
那中感覺就像是操控著一個傀儡,你要把每一根傀儡絲都拽對,才能保證傀儡會聽你的話。
玄滄很有耐心,不然也不會帶著秦琪等朝暮等了一千三百年,可這種耐心換到適應本就屬於自己的身體後,就感覺哪都膈應。
在這打坐了五,覺得身體總算有了千年之前的熟悉感,玄滄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覺得自己描述的不夠貼切,又睜開眼,下床去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補了一句,“修為都恢複了。”
林西洲很開心啊,等這一句話他可是等了五,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再看到朝暮的第一眼,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他沒想過讓自己放下這段情,在他眼,朝暮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但林西洲也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他有理想,也有野心。
但他不是那些為了野心而沒有下限的人,在林西洲眼,沒有什比陪在自己身邊的人重要,認準的朋友也罷,親人也罷,他最大的底線就是在乎的人不受傷害。
他哪怕有手段,也不會算計到身邊人身上,林西洲其實從開都沒有想過在他的人生中,會有愛情這個美好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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