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茂怔了一下，這怎還能算呢？是就是，不是便不是啊。

    但到底人家年歲上來了，他也不敢造次冒犯，鬥膽再問了一句，“不知道老人家曾官拜幾品？”

    “沒品！”無上皇揚手。

    周茂哭笑不得，果然是看錯了，連個品階都沒，怎就算是在朝中任職呢？

    “就是……”無上皇頓了頓，充滿了遺憾地繼續說：“想我這輩子啊，就沒有過品階，年少的時候在府中，人稱六公子，後來我煒哥得力，我便一下子從六公子升任太子，當了太子沒多久，又當了皇帝，當了皇帝，又當了一個太上皇，如今到了我孫兒繼位，孤便是無上皇，真是遺憾，沒當過有品階的官。”

    褚老翻翻白眼，能得他啊，不是說好了不透露他的身份嗎？話都沒說兩句，便把自己的身份丟出去了，這還怎說話啊？

    昨晚就是不能讓他喝太多的酒，今日還糊塗著呢。

    無上皇哈哈一笑，“跪著做什啊？老夫還不能吹吹牛了？這又沒外人，你們可不許給我說出去啊。”

    他們互相攙扶著，慢慢地站起來。

    卻又聽得他繼續說：“但要說北唐的皇帝，孤最欣賞便是當今皇帝，也就是我孫兒宇文皓，隻不過，確實不怎孝順，也不給我弄個官兒當當，叫我平白添了一個遺憾。”

    噗通地，又跪了一地，周茂都想轉身走了，竟然直呼當今皇帝的名諱，還說他這個孫子不孝順，真是要命啊，包同學的家人是瘋子吧？

    褚老繼續翻白眼，“好了，你喝醉酒就不要亂說話，一會兒酒醒，怕是連自己說了什都不知道。”

    周茂他，虛汗都出了一身，相繼攙扶起來，抹了額頭的汗水，拖著沉重的腳步，想往前挪一步，再拜下去請他們慎言。

    卻又聽得那位老學究斥了蹲著的老人家之後，道：“你真想當官兒，便去看守城門，回頭我進宮叫一道旨意，把你送到城門去，再封你個七品，如何啊？”

    無上皇忙不迭地點頭，“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