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比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隨即說道“嘿,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知道的隻有這多,那個惡魔的真正身份我……我不知道!”
沈定南冷笑一聲,突然一把抓住戴比的衣領,竟單手把他提了起來,隨即猛地甩到地上。
戴比重重的撞在地上,痛呼一聲,正想破口大罵,沈定南已經拿出一把手槍頂在了他的額頭上,眼神級充滿了殺意,他看著嚇得發愣的戴比,慢慢說道“戴比先生,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現在我倒數十秒鍾,如果你還不說,那就等著跟你的上帝見麵吧,10……”
戴比嚇得整張臉都扭曲了,他語無倫次的喊著“天啊,我真的沒有騙你,冷靜一點,等等……”
沈定南絲毫沒有理睬他的話,而是冷著臉繼續數著“9……”
“上帝啊,請你救救我吧……”
“8…”
“你這個混蛋,瘋子!你到底想怎樣!”
“7…”
“放了我吧,求你了,嗚嗚嗚……”
“6…”
沈定南數到3的時候,右手已經“哢”的一聲拉開了手槍的保險,而這聲音在戴比聽來就如同魔鬼的奏樂一樣,他胯下一抖,一股黃色的液體就流了出來。
沈定南失去了耐性,手已經按在了扳機上,隻要稍微再用一點力,麵前的大漢額頭馬上就會多出一個血窟窿。
“等等!!我說我說!!”戴比帶著哭腔大聲喊道。
沈定南的手停住了,他把手槍從戴比的額頭拿開,把他扶到了椅子上,臉上殺氣騰騰的表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微笑著幫戴比擦去了臉上的眼淚,示意他可以接著往下講了。
戴比雖然非常不情願,但是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他也別無選擇,猶豫了幾年,他慢慢開口了。
“我……我也是在很多年後才偶然得知了了鬥篷人的真正身份,他……他是我們鎮上一個孤兒,名字叫吉米,生下來就是一個畸形兒,所以被遺棄了,他從小就在納爾鎮上流浪,後來不知為什就被一群外來人殺死了,就是之前我說過的那群男人在森林掩埋的麻袋,麵就是他的屍體。”
“為什你會知道這些?”沈定南盯著他的眼睛,心正在判斷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是這樣的,十幾年前我還沒有這家雜貨店,好在曾經自學過一點木匠手藝,就靠著幫鎮上的人修補房子為生,有一天,我接到一個活,就是幫一戶人家挖一個小地下室用來釀酒,因為他們要求的麵積並不大,而我那時候又手頭很緊,所以沒有請幫工而是打算自己一個人賺這份工錢。”
“而剛我幹了兩天的時候,居然從地挖出一個破破爛爛的麻袋,我一開始還以為或許是以前的人留下的財寶什的,連忙迫不及待的打開,可是剛我打開之後,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麻袋放著一堆散落的骨架,而且從頭骨的形狀來看,竟然是人類的!”
“看著眼前這個麻袋,記憶仿佛潮水一樣湧入了我的大腦,我又記起八歲那年在森林發生的那件事,我那時候終於確定麵是什東西了。”
方竟揚皺了皺眉頭問道“等等,我記得你說過麻袋是埋在鎮外的森林對吧?為什你卻在小鎮麵挖到了它?”
沈定南聽完方竟揚的話,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戴比,戴比咽了咽口水,連忙解釋“是……是這樣的,我們小鎮過去曾經擴建過好幾次,幾十年前的那片森林早就已經被鏟平建了房子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鎮長先生。”
沈定南聽完,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戴比繼續講下去。
戴比鬆了一口氣,繼續開始回憶“那時候我本打算把這件事告訴警察,可是當我無意間看到麻袋其中一根手臂的骨頭上戴著的一個陳舊的金屬手鐲之後,我就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秘密。”
“我知道了這具屍骨的主人是誰,也知道了之前殺害我父親和其他人的那個鬥篷惡魔的真麵目,他就是……鎮上的那個孤兒,吉米!”
“你這說有什根據?”沈定南問道。
“因為……吉米的臉長的就像一隻兔子!他的嘴唇中間缺了一塊,眼睛也是細長細長的,看上去非常嚇人,而我小時候也經常能在街上看見找東西吃的他,他的手上就一直戴著這個廉價的金屬手鐲。”
“他不知道因為什原因被那群穿白大褂的男人殺害了棄屍荒野,然後陰魂不散變成了那個戴著兔子麵具的惡魔到處殺戮,至於他把被害者的臉割成和他一樣,恐怕也是報複鎮上的人取笑和欺負他吧。”
“那時候他因為無父無母,而模樣也太過可怕,所以鎮上的人從來都不喜歡他,他去到哪都會被辱罵甚至被毆打,如果不是在教會做修女的巴蒂絲女士會定期給他一點吃的恐怕他早就已經餓死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