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孤狼在吃痛之下離開了。
要是在剛才激起了它的凶性,陸明偉製|作的長矛,又隻剩下一根木棍子的情況下......
後果,不堪想象!
他返回了內洞,卻又不敢遠離洞口,望著女人,他佯裝輕鬆的笑道,“我把它打跑了,肉熟了嗎?”
女人點點頭,示意烤架上的獸肉已經熟了。
陸明偉走了過去,撕下一塊,又回到洞口的一側坐下,大口啃食起來。
女人見得陸明偉此舉,並未有說其他,隻是她眸中的擔憂之色未改。
她不是獵人,但她畢竟是獵人的妻子,時常,陸明偉都會將山上狩獵的見聞,都與她道說。
因此,這關於狩獵的事情,她懂得不是一點半點。
比如方才,陸明偉沒有殺死那一頭狼,反而,讓它逃了。
狼,很記仇。
如今凜冬已至,兩人又被困在雪山之上,又怎不使她擔憂。
而她擔憂的,遠遠不止這個,她平日少言,但是思慮的,遠遠要比陸明偉的多。
凜冬已至。
青年在離去之前,是有答應過,在一個月以後,回來詢問她夫妻二人的意見,若是同意,那青年將帶著她和陸明偉離開這片苦寒之地。
對此,女人也沒有懷疑。
她也知道,從山的那邊過來的人,本事很大。
然而,這已是凜冬,這冰天雪地的,早就把這個地方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
所以在一個月後,青年又得怎回到這?
還有的是......
他的丈夫,隻是一名獵人,而她,則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
誰又能夠保證,到了那時,青年是不是還記得她夫妻二人?一個說不好,就把這件事給拋諸腦後。
而她和男人被遺忘在這雪山之上,可以撐多久?
不過,都到了這一步,她和男人也都沒有了選擇的餘地,村落,是不能回了。
......
接下來兩日,陸明偉都在為接下來的大半個月時間的柴火忙碌著。
他有曾走上石洞的頂部看了看,果然是不出他所料,之前,那頭孤狼休息的位置就在此處。
孤狼被他所傷,逃了。
但是陸明偉很清楚,那是一頭脫離了狼群的孤狼,而他又傷了它。
狼,很記仇。
他必須為那頭孤狼的複仇,提前做好相應的防備。
凜冬,還有很長!
於是陸明偉在準備好幹柴以後,就又帶著女人,在山上轉悠起來,不想辦法把洞口堵上,始終他都睡不安心。
然而他的想法,卻脫離了實際。
附近,他已尋過了幾次,這山上的石頭,不是太大,就是太小。
就算遠處有,他又如何能運送得回來。
這似就進入了一個死局。
幾乎所有的辦法,他都有想過了,甚至他還想過,就在石洞外頭設置陷阱。
隻是這凜冬,早就把泥土冰凍得像鋼鐵那硬。
女人看出了他臉上的鬱結。
“明偉,如果你是擔心那頭狼......”女人頓了頓,輕聲說道,“你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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