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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蘅的強烈要求下,項目經理帶領杜蘅等人查看了運送鋼筋的車以及庫房。
“我們的材料都有大廠的出庫單,都是正規大廠的貨,這質量都沒有問題的。這個是標號3號的螺紋鋼,您看直徑尺寸,都是非常的標準的。”
項目經理介紹著很是篤定。
杜蘅一無所知,看向許樂康;許樂康辨認著,點點頭應著。
“我們項目的品控、規範性操作還是比較嚴格的。”沈家旭讚許道。
“公司的要求,尤其是事關質量這樣重大事情,我們絕對是不打折扣執行的。”項目經理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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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聲音夾雜著得意與憤怒。
“不懂還來瞎指揮……不過,他們知道什啊?對付他們是容易的……出庫單的真真假假他們看不出來的,鋼筋是什標號,水泥是什品質,我們隨口說什就是什,不懂裝懂……”
“你們最好謹慎點,別太大意……每一步都得周全,才能脫身。”
“幸虧是您未雨綢繆,讓我們準備的周到。我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您放心……”電話那端的聲音瞬間是收斂了不少。
電話掛斷,季朝明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眼中劃過的都是輕蔑。
“還真以為老大是想當就當得上,想坐的就坐得穩的啊……”
“爸爸……”推開書房的門,季佳熙看到的是季朝明陰森的目光。“爸爸,怎了?”
季朝明收斂了目光,擺了擺手:“沒事兒……”
“沈家旭剛剛打電話說約您見麵……他最近看起來還是比較配合我們的工作的。”季佳熙道。
“去春山別墅吧,我們是該好好談談了。他為了我們做了不少事兒,該給他點甜頭,也該看看他的野心了……”季朝明道,嘴角又是一抹笑。
“小狐狸就是狐狸,得虧我有預判,把這個小狐狸拽在身邊了。”
“他靠得住嗎?”季佳熙道。
“靠得住的人很少,但是,一個繩上的螞蚱,一艘船的人就必須得靠得住了。綁得住人們的不一定都是利益,還有危急……佳佳,值得你學習的還很多……”季朝明所有所思的說道。
“不會有什太大的風險吧……”季佳熙猶豫著問道。
身為董秘,她知道太多的證監會交易所規則,可是也知道在實務中未必全部按照規則來,並且即便這樣也未必有風險——可是,目前做的事兒,有很多已經突破了季佳熙的底線,她開始恐懼。到底是做到什地步,會有怎樣風險,她是懵懂的。
“聰明的獵物要知道逃脫獵人的射擊……這個社會的規則就是這樣……”季朝明道。“相信爸爸,相信你自己……做完這一些,你會成長很多的。我的孩子,也真的長大了,懂事兒了……”
季朝明目光深深。
季佳熙點點頭:“是我之前不懂事兒……”
“那是成長的必經階段,和少女動心的代價……隻有付出過代價,交過學費,才學會東西的。這點,我恨許樂康辜負你,但是也慶幸我的女兒經曆過事兒……”
季朝明的目光溫和,慈愛——即便是背後是殘忍深沉。
季佳熙深深點頭。
從哪一步,不自覺的走向了完全不一樣的方向,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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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偌大的客廳,豪華裝修,氣派堂皇。
已經是入秋,空調開的溫度過分的低。隻是穿著襯衣,休閑西褲的沈家旭難免有些冷——在季朝明冷冷而尖銳的目光下,這種感覺加劇。
即便是這樣,沈家旭依舊挺直了脊梁,回望著季朝明。
“我以為我與季總有默契的,可是,現在的事情絕對不是我能夠接受的合作的範疇了。如果季總固執己見,決意如此,我們的合作可能也難以延續了。”
“哦,你還是有底線的……”季朝明輕描淡寫:“那你說說你的底線是什?看看我們合作的路能走到哪?”
“您這樣做……會拖垮了許安集團的。看著它就如之後的大廈一般倒下來嗎?到時候許安集團會毀掉,許樂康會毀掉,難道季總就相信自己獨善其身?”
沈家旭道,話語冷冷。
“我的確對許樂康有不滿,對許壯為有怨恨,我的母親一生為此束縛掙脫不開,我不想自己的一生也搭在這上麵……”
“,年輕人,想得到不付出可能?不是合法繼承人,沒有擁有公司股票,沒有資曆,沒有財力,你拿什跟許樂康競爭?你想要許安集團,你想要的這些,你付出了對價嗎?我們在一條路上,相信我,過些年這些過往都不在了。那個時候,你已經是風光無限的沈總了。
季朝明的威脅與引誘並重,生生話語夾擊著沈家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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