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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寬信蹲下身子,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就已經確定,倒在地上的這個人,就是竹內利家。
竹內利家也算中村寬信的老搭檔了,就算化成灰,他也能夠一眼就認出來。
隻見竹內利家嘴巴張得老大,眼睛兀自睜著,臉上還保持著驚恐和不可思議的神情,額頭上有個筷子粗細的小洞,但是後腦下麵是一片血汙和白花花的腦組織。
不僅是竹內利家,他身旁還躺著兩個被爆頭的皇軍士兵,其狀也是慘不忍睹。
又是被一槍爆頭。
“八嘎!”中村寬信感覺一陣心悸,氣的好似要爆炸,從喉嚨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低吼,緩慢的蹲下身子,伸手在竹內利家的眼睛上輕輕一撫,竹內利家那原本大睜著的雙眼就閉上了,“竹內君,您安息吧,我一定會把支。那軍殺光,給你報仇!”
鬼子軍曹看到月光下中村寬信無比猙獰的表情,忍不住了打了個寒顫。
片刻之後,中村寬信猛然從地上站起身子,雙手揪住鬼子軍曹的大衣領子凶狠地問道:“其他的帝國皇軍現在,在哪?”
鬼子軍曹被中村寬信這一鬧嚇得夠嗆,根本不敢直視中村寬信已經充血發紅的雙眼,顫顫巍巍地低聲道:“在轉過街角的街上!”
中村寬信當即鬆開鬼子軍曹的衣領,轉身就往村口大街走去,鬼子軍曹咽了口吐沫,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跟上。
然而,當中村寬信轉過彎來到街上時,撲麵而來的濃鬱的血腥氣,差點沒把他直接熏吐,中村寬信以為之前鬼子軍曹帶他看的就是全部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的屍體更多,死相更慘。
隻見在一段短短不到五十米的狹窄街道內,堆滿了皇軍士兵的屍體,從身上的傷口來看,這些士兵大部分是被機槍近距離射殺的,還有一些在死後又被手雷炸的體無完膚。
“可惡的支,那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中村寬信額頭的青筋暴起,看著這些倒在地上的帝國勇士的屍體,他甚至可以感到當時帝國皇軍士兵是多的絕望,被堵在這樣一個狹窄的街道內,幾乎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掩體,簡直就是任人宰割的活靶子。
看到這,中村寬信已經將竹內利家所部被伏擊的事情大概弄明白了,“八嘎,八嘎呀路!”他氣得脫下棉帽,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些支,那人實在是太可恨了!”鬼子軍曹以為中村寬信是在罵獨立旅,立刻隨聲附和。
“八嘎!”中村寬信狠狠地瞪了鬼子軍曹一樣,“竹內利家這個蠢貨,居然會遭到支,那軍的埋伏!”
鬼子軍曹頓時懵了,大隊長閣下這是怎了,不是剛才還信誓旦旦要替竹內君報仇嗎,怎轉眼間就罵上了,鬼子軍曹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短路了。
中村寬信咬著後槽牙道:“肯定是竹內利家輕敵冒進,被支。那人打了埋伏,不然就憑一個小隊的皇軍,人怎可能這順利的全殲他們。”
鬼子軍曹恍然大悟:“哈依!副大隊所言極是。想必是支,那人在這埋伏了至少一個營以上的兵力。”鬼子軍曹對己方部隊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深以為然的點頭。
中村寬信轉身來到了靠在牆角一具士兵屍體前,這個士兵胸前被子彈打出了三個洞,後麵的牆上也有很多彈痕,中村寬信就近撿起地上的一把刺刀將一個嵌入青磚中的子彈挖了出來,手指撚著彈頭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又起身站了起來,邁過地上的皇軍士兵屍體,來到了大街的另一側,同樣是蹲在地上仔細觀察彈著點。
“呦西!”中村寬信原本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鬼步君,你馬上帶人到大街的東、南、北三個方向搜索,重點是民房的房頂,支,那人一定是在房頂上伏擊的。”
中村寬信伸手指了三個方向,都是民房的房頂處。
“哈依!”鬼子軍曹頓首,轉身而去。
五分鍾之後,鬼子軍曹帶著人回來報告說,他們在房頂處發現了三處伏擊點,因為附近有大量用掉的機槍彈殼。
“納尼,隻有三處?”這個結果和中村寬信預想的有點差距,他認為如果要造成如此大規模的殺傷,至少有五挺以上的機槍參加了這場伏擊,轉念一想便釋然了,這空間狹窄,正麵一挺,兩個側麵各一挺,對付半個多小隊的帝國皇軍也是足夠了。
中村寬信的臉肌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側射火力?居然是側射火力?
該死的支,那人,居然在這狹長的街道兩側構築了側射火力,而竹內利家這個蠢笨如豬一樣的家夥,一味地貪功冒進,結果一頭紮進了支,那人的陷阱,他落得這個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隻是可憐了那些跟著前田利家一起行動的帝國勇士們,因為他都指揮失誤,而集體玉碎。
過了片刻,中村寬信從憤怒中冷靜了下來,和鬼子軍曹走出村子,來到了大路邊,中村揮了揮手,一個鬼子摩托車駕駛員便走了過來,“你留下來駕駛汽車。”說完又對鬼子軍曹說道:“你負責將這所有皇軍士兵的屍體抬到汽車上,然後再運回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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