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的神秘學知識也算是比較豐富的，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戰士，他對於開發殖民星經驗豐富，各種奇怪的殖民地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超凡體係，有一些甚至會威脅到裝備先進的開拓者。

    這也就是大量神秘學知識的重要性了，就算是神秘的超凡力量，也是要遵循某些規律的，類似鬥羅武魂這種體係，已經屬於超凡體係中，極為混亂的類型了。

    相對秩序的超凡體係，一般會以魔法，鬥氣，乃至是奧術的形式表現出來，這種就屬於相對好對付的，甚至常規的超凡之力解析設備就可以對這些力量進行解析利用。

    但也有一些比較混亂的星球，雖然在鬱金香已探明的區域內，宇宙規則分布是均勻的，但超凡力量分布可是一點也不均勻。

    在一些超凡之力較為濃鬱的區域，意誌就可以借助超凡力量直接改變現實，即便是普通人，如果受到了什劇烈的刺激，比如眼睜睜看著親人被殺死，或者是巨大的童年陰影之類的，都有可能直接黑化，然後獲得詭異的超凡力量。

    更不要說超凡者如果有意引導，傳播教義，聚攏信徒，很大概率能夠召喚出稀奇古怪的邪惡神明，雖然這種召喚極為混亂，邪神也多半不會十分聽話，但至少他是有跡可循的，這種很難量化，往往隻能靠著經驗總結得出結論的知識，在鬱金香的歸類中，就被算作了神秘學。

    對於鬱金香人來說，這一定程度就像是現代人眼中的魔法，雖然無法明白其中全部的原理，但多數人即便真的看到，也會認為這是自己的知識水平不夠，還理解不了其中的技術含量。

    而何塞眼前的情況，顯而易見不是精神疾病這簡單了，多半就是這個世界上的一起神秘事件，起源也很容易推測，那就是被他洗腦的這些人的扭曲意誌。

    在超凡之力相對充裕的地區，意誌是很容易誕生超凡意識集合體的，漢帝國目前的天地精氣並不算特別豐富，也就堪堪和靈氣複蘇後的大規模爆發晶石病的鬥羅差不多，理論上出現這種異變的概率是很小的。

    奈何四百多萬人太多了，都是統一的扭曲意誌，還集結在一起，這要是不鬧蛾子，才有鬼了，這算得上是何塞設計中，相對重大的失誤了。

    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問題發現的其實還不算晚至少現在想要彌補並非是做不到的，解放這些人扭曲的意誌是不可能的。

    這是何塞的基本盤，解除了對他們的控製，別說指揮這些人工作，想讓這群一瞬間變成散兵遊勇的家夥在大洋之上活下來都是個難題。

    而且說實話，那樣做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現在被洗腦了，恐懼和混亂都被壓製到了最低，雖然意誌是扭曲的，但至少並沒有滿天飛的負麵情緒和數不盡的亡者靈魂。

    一旦解除對他們的控製，自身的恐懼與處境的絕望就能提供海量的負麵情緒，緊隨其後的混亂更是將造成巨大的傷亡，恐懼混亂，加上初現端倪的邪神。

    這很快就會變成人間煉獄，甚至比煉獄更加可怕，死亡遠遠不是解脫，而是一起的開始，靈魂將被邪神意誌捕獲，承受永的折磨，進而提供更多的負麵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