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係？那是什？”奧斯卡對佛係這個詞有點印象，曾經好像還流行了一段時間，形容人對什都不在意，麵對什事情都是能淡然處之，但這似乎算不上是一種災難。

    “和你理解中的佛係有一搭不同，並不是說出事淡泊，而是一種放棄現實，歸於虛擬的思想。

    但虛擬世界可以完全模擬現實之後，至少是那個是大哥的人看不出破綻的情況下，現實與虛擬究竟有什區別呢？”

    奧斯卡聞言思索：“虛擬世界中的東西，再真實也是虛假的，一旦服務器停止運轉，虛擬世界中的一切都將消失，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但現實中的政府是不會允許有大量人沉浸的服務器停止運作的，空前高漲的國家公信力，反而是的人們相信，隻要有更多人加入虛擬世界，服務器就會永遠維持下去。”承影帶著奧斯卡，來到這個時代的網吧，發現這人滿為患。

    絕大多數人都躺在載入艙中一動不動，偶爾有人起來吃東西，上廁所，或者是洗澡，隨後又匆匆投入虛擬世界之中。

    “看到了嗎？虛擬世界中，有著比現實更多的時間，更有趣的設定，更方便的社交功能。你說現實世界還有什吸引力呢？”

    奧斯卡訥訥無言，他現在就身處虛擬世界之中，如果沒有視野角落的標記，他根本無法區分虛擬與現實，和這樣真實的空間相比，現實似乎真的沒有什吸引力。

    “不對！”奧斯卡覺得承影說的不對：“虛擬世界終究是假的，而且現實中還有親人朋友，還有伴隨著一個人成長的一草一木，和服務器中模擬出來的，是截然不同的！”

    承影搖搖頭：“你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給你錄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你一出生，就生活在虛擬世界之中，在虛擬世界中生活長大，和一個青梅竹馬的人工智能結婚，擁有美滿的家庭乃至是孩子，鄰和睦，工作順利。

    這個時候，突然告訴你，你生活的世界是虛擬的，外麵有一個現實世界，在那，你是個被泡在營養液醜陋的光頭人型生物，你會接受這樣的現實世界嗎？”

    奧斯卡訥訥無言，這有點像黑客帝國的劇情，但又有些不同，區別在於，這一次人類主動選擇了虛擬世界。

    “假如你是這個人呢？假如你的前半生都是虛擬世界中的一段數據呢？甚至你現在有什辦法，證明自己不是一出生，就生活在虛擬世界中嗎？”

    “這……”奧斯卡愣住了，他憑什認為自己生活在現實中？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來證明，他不是一段服務器中的意識，他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人，說不定他其實是人工智能，隻是生活在別人的虛擬世界中，讓這個世界顯得更有真實感。

    “你看，虛擬與現實的界限是如此的模糊，讓人們堅守著現實世界的，也不過是生活在現實中的時間，比他們在虛擬世界中生活的更長，可以堅守現實世界的世界觀。

    可是虛擬世界中的時間流速可是比現實要慢的啊！如果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你說究竟是現實世界中的羈絆更加重要，還是虛擬世界中的，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