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這時候,他去問,隻怕也不太好。
一來是沈宜安恐怕還沒有做好決定,二來是,這件事他本來是應該不知道的,如今這樣貿然去問了,反而顯得他像是在監視沈宜安一般。
為今之計,還是先去文家做客,然後和燕奚說清楚他對文晶蕊的態度才好。
想好了以後,秦扶桑便讓徐福去庫房拿點東西,他縱然是去“退親”的,但是還是不能空手前往。
而沈宜安那邊,昨天晚上想了一宿,還是沒能想出個辦法來。
她其實是想過要叫皇甫奉先行去往楚國,看一看楚和靖的病症的。
但是楚和靖也知道她身邊有皇甫奉這樣醫術高超的人物,還特意在信中寫明,千萬不要再想辦法治他的病了。
他自己的身子,自己心清楚,已經是藥石無醫,就不用再折騰了。
他甚至還告訴沈宜安,如果沈宜安派了大夫去,他就會當場自殺。
對於這個世界,他不是沒有留念,隻是他自己知道,多撐幾個月也沒有什用了。
他能感覺到從自己身子內部散發出來的衰敗的氣息,那是死亡的味道。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大限之日到底是哪一天。
沈宜安還是想找燕嬰說說話。
可是燕十七卻說,今天中午的時候,燕嬰就進宮了,好像是皇上那有什事情。
之前燕嬰還以為很快就能回來,但是剛剛才從宮派人出來說,今天晚上也不回來吃了,叫沈宜安不必等他。
既然這樣,沈宜安心想,就不如去探望一下秦扶桑了。
自從昨天拿到那封信以後,她就沒了別的心思,一直隻想著這件事。
如今想來,自己昨天晚上將秦扶桑自己留在那,浪費了他精心準備的一桌子飯菜,實在是不好意思。
眼看還有半個多時辰也該吃晚飯了,沈宜安心想,不如就去秦扶桑那一起吃了,也好和他說說話。
可秦扶桑去了以後才得知,秦扶桑去了文府,說是皇上今晚在那設宴,所以他一刻鍾之前就已經趕過去了。
沈宜安忍不住蹙眉。
燕嬰在宮和燕奚說話,燕奚還要留他吃飯。
秦扶桑又說,燕奚在文府設宴。
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在說謊?
可是不管是燕嬰還是秦扶桑,都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和他說謊的必要。
沈宜安急匆匆帶著卿羽去了威武王府。
今天燕十七沒有跟著燕嬰一起進宮,沈宜安趕緊讓卿羽把燕十七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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