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繁,這件事與你無關,你走開!”她怒斥著何一繁,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一旁的李瞳桐,滔的憤怒將她淹沒了,她尖叫道:“可憐我化成厲鬼,隻為報仇。”
“如今報不了仇,技不如人反而被抓,我認了,哈哈哈哈……”她尖叫的聲音漸漸變為了淒涼,一聲聲回蕩著。
“曉,你這樣又是何必呢……”何一繁看著滿身戾氣的任曉,心中疼的不能自已,她變了,如今的任曉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單純的曉了。
“一繁,你來了!”李曈桐驚恐的心在見到何一繁時候才慢慢平穩。
何一繁一見她,臉被嚇得慘兮兮,卻還一雙大眼睛渴望的看著他。連忙跑過去,一把摟住了側跪在角落的李曈桐。他將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前,柔聲細語:“曈桐別怕,曉沒有打算害你。她隻是想捉弄下你。”
戾氣纏身的任曉,看到這一幕,心底更加淒楚,她費勁心思,可是終究卻不抵李曈桐的一聲低吟。
她眼中含著淚,張嘴喊道:“一繁,我在這……”
“我在這啊……”
可奈何他已經完全聽不見自己的喊聲,眼心隻有那個所謂“善良”的李曈桐。
任曉鼻頭一酸,兩行血淚呼湧而出,她瘋狂的笑著:“哈哈哈,一繁,你的心,你的心早已就不在我這了,哈哈,原來,隻有我最傻,隻有我……”
“哈哈哈……”枯了的笑意回蕩著。那架在她脖子上的符錐邊刃,她迎了上去,隻輕輕一轉,一聲慘叫,她終於無力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
空洞的雙眼一直望著背對著她的何一繁,明明僅有幾米的距離,卻好似遠在邊,無論她如何伸手,都碰不到他。
她的心空蕩蕩一片,破碎的身體如漏了洞的氣球,戾氣頃刻化的一幹二淨。
待任曉身上的黑氣散盡,隻剩了一具快要消散的遊魂。等到何一繁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回過頭張望,才發現任曉那奄奄一息的樣子。他連忙丟下了李曈桐,一步並作兩步,將任曉輕輕抱起,他的動作格外心,似乎怕一用力,他的曉,便消失了,他將唇湊到了她耳側,話語之中夾雜著些許哭聲:“曉,我來了,你醒醒啊……曉……”
一滴滾燙的熱淚落到了任曉的指尖,模糊模糊之中,她拚了命的睜開雙眸,便看到何一繁那滿是擔憂的臉。
微風徐徐,飄逸的長發被吹起,她捧著一本詩集看著不遠處的他。
而他像往常一樣,著一件白襯衫,不需太多的修飾,便自成一道風景線,他站在樹下,斑斑駁駁的陽光透過深深淺淺的樹葉,落在他的側臉上。
他看向她,微微一笑,帶著年少的靦腆與害羞,陽光的令人心悸。
任曉忽得笑了,記憶回到了最初的年歲,長發飄揚的女孩溫柔的回眸,單純美好,讓人心尖微微一疼。
“一繁,都臨死前,能映照一生最美的風景。我原來錯過了,而今,終於,看到了……”
她用盡一切力氣伸手,想摸一摸他的側臉,卻終究冰冷在他懷中……
擦過他臉頰的指冷如寒冰,過往的無數記憶一點點盤旋,如詩如畫。
猶記得,那日微風不燥,陽光正好,她聽了媽媽的話,打算勇敢追回這份遲到的情感,她約了何一繁,下午在第一次相遇的地點,是他們的母校見麵,她握緊雙手,結巴的不知道該如何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一繁,我……”
“嗯……?”他抬眼看她。
她卻不敢迎上他的目光,低著頭,臉上緊張的都出了一層薄汗,“我……”
他看她反常的樣子,吞吞吐吐的,咧嘴一笑,靠在身後的大樹,打趣道:“怎了,我印象中,你不是這扭捏的人。”
“我……其實,我喜歡你……”她一會兒將手背在身後,或者放在胸前,內心十分欣喜但又非常膽怯,怕他拒絕,她臉頰微紅,聲的在他耳邊輕輕訴著。
“,任曉,你吃錯藥了……還是發燒,燒糊塗了?!”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將手附著在她額頭上,“怎突然這些!”
任曉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他告白,卻被他的“回答”搞得是哭笑不得,她揮掉他搭在自己額頭的手,急得直跺腳:“哎呀,你就你還喜不喜歡我!”
他微微彎腰,忽的笑了:“我當然喜歡啊!”
聽他這樣,她在心暗暗自喜:“那就好,那就好!”
他還從來沒見過她這主動的靠近自己,平常不都是避之不及的嘛,現在是怎了,吃錯藥了!?
他摩斯著下巴,滿臉疑問:“不過,你這是,怎,你改變心意了,打算接受我了!?”
“我……,是啊!”她像個孩子一樣,低著頭聲話,扭捏著:“不知道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而他突然變成嚴肅臉:“如果我不呢!?”
“你……你敢……”她驚的抬頭看他。
還來不及喊話攔住他奔跑的腳步,他已走遠,耳邊隻回響著:“那你就看我敢不敢了!?拜拜……”
“你……你回來!”她急得直跺腳,衝著遠去的背影大喊:“我數五個數,你要不回來,我就永遠不要你了!”
聲倒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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