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著她，慢慢摟緊她，聲音啞：

    “同意，我想跟你在一起，什情況下都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他真的恐懼這次的手術，之前都是在沒有征兆的時候暈倒，然後搶救。

    而這次明顯不一樣，是這清醒的情況下，他要一天天等，一天天熬。

    他不敢說心力交瘁。

    但這個過程，可能比之前等著琪琪生孩子那時候還要煎熬。

    因為這次的前麵，是未知的生死。

    他怕睜不開眼睛。

    他怕再也看不到深愛的人。

    他怕就這死了。

    曾經無謂生死，曾經不帶憂傷。

    如今越來越怕死……

    手機又有信息進來，他拿出來看，是陽陽給他發過來的——

    幹爸加油，我們一起努力。

    自從決定手術之後，這孩子每天都會發同樣的消息。

    開始他會很欣慰。

    到現在八天，八條同樣的消息躺在手機，他就不僅僅是欣慰……

    是愛。

    他能感到陽陽那孩子小心翼翼又說不出的愛。

    他那小，他也在怕。

    他不接電話，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