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己起來嗎？”

    片刻後，陸陽意識到路人投過來的目光，擰著眉頭會瞪過去，接觸到他目光的路人都感到渾身一涼，不自覺的轉過頭去，卻仍然忍不住和同伴竊竊私語，討論他們兩個。

    無奈之下，陸陽轉身回到張夢菲身邊，緩緩蹲下來，臉上已經換上了虛假的溫柔，輕聲詢問。

    張夢菲不過爬了幾步遠，但是因為隻穿著短裙，綁在腿上的絲襪已經被磨破，腿上也破了層皮，整個人狼狽不堪，她看到陸陽回頭，先是驚喜的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點了點頭，再次嚐試起來。

    手腕上的傷口讓張夢菲使不出力氣來，幾次支撐起身子又再次跌下去，陸陽卻依舊笑著蹲在她麵前，絲毫沒有動手幫忙的意思。

    手機鈴聲響起，陸陽終於移開觀察螞蟻一樣的目光，接通電話。醫院的人先是安撫了一遍陸陽，然後告知他，來接張夢菲的人會很快趕到。

    陸陽裝作驚慌的強調表達了自己的不安和感謝，然後就匆匆掛斷電話，開始偽造自己受害者形象。

    他掏出紙巾先是將張夢菲的臉擦幹淨，然後蘸取她衣服上的幹淨血漬，趁著還沒幹往自己臉上和衣領上抹了抹，掏出張夢菲之前塞過來的鏡子照了照，還算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才將張夢菲給扶起來。

    盡管陸陽態度溫柔的向她示好，由於那一巴掌在心留下的陰影，張夢菲還是有些怕他，畏畏縮縮的靠在他懷，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

    很快來接張夢菲的人就來了，陸陽一邊幫張夢菲梳理頭發，一邊跟他們解釋情況。“我們剛剛遇到了熟人，一開始很正常，然後她不知道為什突然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