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的對陛下的言論在京都引起一陣騷亂，柳生去了禦女坊，甘萬魚沉默了很久，才道：“陛下沒有錯，衛家錯了。”

    第二，一張告示發布。

    皇榜言辭激烈，批判衛家的道德綁架，瘟疫隻是遇到的困難，並不是大漢的國運不濟。

    衛子站在樹下看螞蟻，身後站著老老少少無數士子大儒，衛家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如今陛下對士子意見偏頗，是該要個法。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長安街一路殺到金武門，忠誠的守衛亮出長矛，要求他們離去，衛子盯著城門上方的甘萬魚若有所思，整理了自己的衣袍，席地而坐。

    身後的那些人也依樣靜坐。

    柳生聽聞消息，感到震驚，常思遠看著門前落下的花瓣唉聲歎氣，顧真誠去了第六藏書樓，他也在努力趕超柳生，隻是不知道這般意義何在。

    南宮徹很憤怒，這是**裸的道德綁架，這幫該死的人。

    甘萬魚帶兵包圍了眾人，等候陛下的命令。

    士子們靜坐的消息從京都一路傳遍大漢的每一寸土地時，舉世皆驚。

    三後。

    衛子還是很認真的坐在金武門前，身後士子大儒身子疲憊，但還是強撐著，柳生和甘萬魚並肩站在城牆上，看著下麵的眾人。

    “你也是人。”

    甘萬魚問柳生，柳生回道：“世間人千千萬，我隻是其中一個，衛家跟我不合，我也知道這不是陛下的錯，或者陛下從來都不應該有錯。”

    衛子看著兩人，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托，又想起儒林多年的發展，才有這般局麵，道門已經衰落了，佛宗悄悄的盤踞在難南國，不肯進入大漢的土地，隻是心有不甘，原本儒林可以走的更遠，可以用這一切來改變。

    但，沒有那多的可是，也沒有那多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