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徹手中玩弄著寶劍,跟隨風雨多年,如今成了有些人眼中的玩具,不再是殺人的利器,他們都曾經忘了,這把劍沾滿鮮血的樣子。
牢的守衛頭領心驚膽戰的跪在冰冷的地麵上,膝蓋已經發麻,身體抖如篩糠,麵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掉落,等了很久,也不見陛下回話。
柳生逃獄了。
劉公公神色閃動,還是咳了一聲,打斷南宮徹的深思。
“你確定是崔大人?”
“卑職所言,句句屬實,崔大人進了牢,殺了整個牢的囚犯,隨後帶著柳生揚長而去。”
“哦?你們就沒阻止?”
守衛頭領心下苦笑,崔大人多年前就是無塵神殿的山下行走,世間遊蕩多年,一身修行深不可測,自己隻是當家戶口的差事,怎阻止?
但仍然硬著頭皮回答:“崔大人是無塵神殿的掌教,卑職無能,被定住身子,無法阻止。”
“拖下去吧。”
黑甲衛上了殿,巨大的死亡隱隱籠罩著守衛頭領,身體抖的更加厲害,高呼求饒,隻是南宮徹似乎並不關心是否是他的錯,殺一個人而已,很簡單。
守衛頭領麵如死灰,沒有絲毫的掙紮,任由黑甲衛將自己拖出殿外,卻看見崔大人正帶著柳生一步步上了台階,麵帶微笑。
崔大人遠遠的便看見被拖出來的守衛頭領,看了一眼麵露不悅的柳生,快步走到跟前,揮手退了黑甲衛,道:“典獄司正缺一個刑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守衛頭領瞬間明白了什,驚恐的點頭,隻要不死,做什都行,臨走前,柳生問他叫什。
他回答,石前正。
有些人終其一生,或許都不明白機遇是什,但石前正知道,他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不過是某一個的微塵,大局下的自己不死,已是極大的幸運,隻是那個書生,看著並無特異之處,但似乎很溫暖。
是的,很溫暖。
再也不用去陰暗的底下醉生夢死一輩子,再也不用低頭就是肮髒,抬頭看不光的生活,甚至再也不會被兒子嫌棄身上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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