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坎門界。
這是神界二尊者,格魯特的府邸。
西撒這次沒像上一次一樣,一到就扯開嗓子喊了。
他想過了,這樣容易把人給他驚嚇走,或者給對方反應和準備的時間。
——這次,他準備悄無聲息地直接進去找人。
這個地方,他以前也來過好幾次了,知道大概的布置和防守薄弱的地方。
所以沒用多久,在隱身術的加持下。他輕而易舉地就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入了內府。
悅華閣。
此時,主廳有一人正陰沉著臉,陰鷙地盯著堂下跪伏著的一批人。
這群人都是格魯特尊者家的弟子以及仆人。
然而此刻,他們卻在瑟瑟發抖地忍受著,同為十二尊者的另一位大人的刁難。
威爾表情陰鬱地再次掃了一遍堂下所有人臉上的表情。
“我再問你們一遍,格魯特那老家夥在哪?!”
“大、大人,我們是真不知道啊。我家尊者大人兩天前就離開了,也沒說去哪……”
“那他離開前就沒跟你們交代過什嗎?!”
威爾怒不可遏地拍了一掌身前的矮桌,桌子瞬間四分五裂坍塌了下去。
不見了!
該死的,他媽全都不見了!
到底發生了什事?
他這次一回來,去找艾維斯,沒人。找維米爾,還是沒人。甚至現在連甚少出門的格魯特都不在家了?!
這三個家夥是什意思,想撇下他嗎?
現在有什行動都不跟他吱一聲了?
首座上的男子麵容扭曲地咬了咬牙,脖子上青筋暴起。
台下那一批人,一邊承受著座上那位恐怖的威壓,一邊腦子瘋狂地搜索起了他們家大人離開那天發生了什事。
“啊……”
突然,其中一人仿佛想起了什一般,輕呼了一聲。
“怎?”
威爾眯起眼睛,聚焦到了他身上。
“我記得,大人離開那天,八尊者大人似乎來找過他。然後沒過多久,大人就隨他一起,匆匆地出門了。”
“……艾維斯?”
威爾眉頭微蹙,麵露思索地沉靜了下來。
竟然是艾維斯來找的格魯特?
他記得這段時間,負責盯著minder那邊情況的就是艾維斯。
難道真的是出了什事?
那家夥竟也不知會他一聲,就記得帶上格魯特先走了?
該死的!他們三到底去哪兒了?!
威爾再次咬緊了銀牙,臉色陰沉得可怖。
“所以你們還有什要交代的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終是全都低下了頭去。
能說的,他們都說了。剩下的,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了。
“好,很好。機會我也給過你們了,既然如此,那留著你們也沒什用了。”
“!!!”
話音剛落,在所有人大驚失色地癱軟在地,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突然一道華麗的劍光劈開了襲向他們的巨爪。
“威爾,你這無恥小人,還是這下作!連別人家的弟子都不放過!”
伴隨著這道清亮、鏗鏘有力的聲音出現的,是一個優雅高貴、傲氣凜然的金發少年。
西撒手中長劍直指座上之人,怒道。
“陛……西撒?”
威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
怎回事,這位不是應該在minder身邊嗎現在?他不是失憶了嗎?
怎……??
難道他已經恢複記憶了?
眼前這個少年,明顯就是曾經那個他最熟悉的陛下啊!
“您為何在這兒?”
“,那還不得感謝你呢?前兩天咱們可是差點就見著麵了啊,你幹嘛要跑呢?”
西撒嘴角一勾,冷笑了一聲。
“……”
威爾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不可捉摸了起來。
他知道是他……該死的,他是怎認出他的?
手下雙拳暗握,麵上卻是揚起了一抹單純無比的微笑。
“,西撒殿下您在說什呢?我怎聽不懂啊?”
“行了!少跟我裝蒜!前兩天在人界夥同妖族,禍害人類的,就是你吧?”
西撒不耐煩地低喝了一聲。
“嘖嘖嘖,沒憑沒據的,殿下可不要憑空汙蔑在下呀。世人皆知,我可是最討厭妖魔這些劣等種族的,又怎會去與他們為伍呢?”
威爾眼珠一轉,很快就淡然地輕笑道,麵上鎮靜無比。
“哼,還不承認!也罷,我今天來也不隻是為了這件事,這三千年來的恩怨,咱們也是時候該算算了吧?!”
“……”
聞言,威爾終於徹底肯定了,這小子確實已經恢複了記憶。
麵色肅然地看了一眼西撒身後的所有人。
“怎,你們還不走?留在這是,是真的想嚐嚐被我克羅迪亞撕裂的滋味嗎?”
有些話,既然對方想談,那他也不介意好好跟他談談。這些礙眼的無關人員,就沒必要留在這了。
很快,格魯特家的家丁們,就如釋重負地退出去了。
威爾站起身,從席位上讓開後,微微一俯身,禮貌性地伸出一隻手,指向席位。
“殿下請坐。”
“不必了!我今天可不是來當座上賓的!我問你,格魯特呢?為什是你在這?其他人呢,藏在哪?”
西撒再次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其實他剛剛出現之前,就把整個府邸逛了一遍。可是除了這,他感覺不到其他任何地方有絲毫能引起他注意的氣息。
威爾雙手一拍,麵上的表情甚是愉悅。
“這個問題問的好!其實我這次來,也是來找格魯特的。這不就是為了問出他們的行蹤,才把他府這群人召集過來的嘛。”
說到這,威爾頓了一下。觀察了下對方的反應後,接著道:“然而很可惜,這群蠢貨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家主離開去了哪。我也是一時氣急,才沒能忍住自己的暴脾氣。倒是恰好讓殿下您撞見了這一幕,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西撒也懶得理會他的惺惺作態,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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