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上一次劉浩在這留下東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落子,這一次,就是有目的的實驗。
他也想看一看自己馴化的這群畢方能夠從中參悟到什來。
他幾乎沒有保留,連道門至高道德經都在其中有所刻錄,隻不過,越是高深者,也越是難以窺視罷了。
他不擔心自己留下的這些好處,未來被莽荒世界其他族群聽聞之後,會給畢方族群形成‘三歲小兒持金’景象。
他可是在其中留下約束的,他更沒有想過要以此為基點為整個莽荒世界傳承。
那不是他的活,他不會和神農氏去搶奪這份氣運,也沒有任何必要。
他所留下的這些傳承,就是給眼前這群畢方們所留的。
隻是簡單的血脈限製而已,方法雖簡單,卻也最為有效。
他同樣不擔心自己這做,會讓未來畢方族群發展成為整個莽荒世界的王座族群。
不存在的,莽荒世界的天地意誌也不會允許,天地法則也不會給予任何支持。
他不知道未來莽荒世界是否會和洪荒天地那樣,其中人族被天地意誌認可為唯一主角。
可不管是否出現這樣的發展趨勢,其主角之位,也輪不到畢方。
因為它們不是神農氏教導出來的,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外來幹預下的族群。
他也不擔心眼前的畢方族群是否會因為這一身份而導致族群被整個莽荒世界針對,這樣的可能同樣不存在。
事情出現了,哪怕再荒唐,可出現了就是合理的,在此時沒有被整個莽荒世界針對,那就已經是被承認的。
它們或許在未來會出現各種坎坷,可那不是風雨嗎?
不經曆風雨,又怎可能見得到彩虹?
至於畢方族群是否會因此滅族之類的,劉浩更是絲毫不擔心。
這,雖沒有任何高等陣法籠罩,可他內心對畢方族群附庸的承認,就是最大的保護。
換言之,哪怕未來這群畢方簡要麵對無盡坎坷,這也將是畢方族群最大的避風港,非天地量劫出現,是不可能波及到的。
之所以劉浩這自信,就是對自身氣運的自信。
方才神農氏化身到來,看到畢方族群的性情變化,這家夥內心也是歡喜的吧?
這個實驗,與其說是劉浩在做,還不如說接下來的一切觀察,都留給了神農氏。
對馴化莽荒世界其他族群,作為如今莽荒世界第一個被承認的至高,神農氏才是關心的那一個。
神農氏也才是最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教化成功的萬族,在未來大戰連篇的那一個。
神農氏也知道想要徹底消除莽荒世界之內的紛爭,沒有絲毫可能。
可那不是期待嗎?
衝突可以,大戰那絕對是能夠避免就避免的。
此前,神農氏最大的想法,就是眼看著大戰已經無法避免之時,將衝突的雙方幹脆驅逐莽荒世界,將雙方幹脆驅逐到諸天萬界那深淵戰場之上去。
可眼下,看到了劉浩對畢方族群的意外馴化,這種可能的狀況,那不是可以推遲許多時日了嗎?
一旦成功推遲這份可能的大戰,那不是能夠給自己莽荒世界眾生爭取到更多的修行時間了嗎?
換言之,哪怕最後依舊逃脫不了被驅逐前往深淵前線的命運,那些被驅逐者,一個個修為境界那也要高出不少吧?
修為提升了,那在深淵前線之中,存活下來的可能性也要增大許多吧?
這才是神農氏最想看到的結果。
哪怕將來那群雙方都不聽話了,那不也是他的孩子們嗎?
神農氏已經打定主意,短時間內絕不會將深淵前線任何好處告知莽荒世界的眾生。
並非他看不上這其中利益,相反,哪怕神農氏對其中利益再覬覦,也選擇了忍耐,說白了,就是對自家孩子們還不夠放心,感覺他們依舊太過於稚嫩,想要留出更多的時間給他們成長。
換做其他任何成熟世界,神農氏都不會這樣,可眼前的莽荒世界卻是例外。
哪怕荒古,那不也才文明誕生之初嗎?
對於神農氏這樣的安排,劉浩十分理解。
他哪怕知道莽荒世界萬族戰鬥力絕不容小覷,相對於許許多多諸天已經強大太多,也依舊樂得繼續等待。
之所以如此,也是劉浩看到了莽荒世界生靈確實稚嫩。
這種稚嫩,就是文明的稚嫩,哪怕他們已經是巨人,卻依舊改變不了他們是孩童的真實。
這並非他們身上力量多寡決定的,而是他們文明尚未真正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根基。
這樣的人口,一旦踏入諸天,是很容易被同化,甚至於一個稍不小心就被攜帶走上邪道者。
誰敢保證他們是否會選擇站在深淵那一頭?
他們或許有是非觀,卻沒有真正的立場觀念,而這些,卻需要文明才能鞏固的。
就好似凡人世界當初北漂亮洲,那些印第安人對待踏上他們土地的白皮們一個道理。
缺乏文明根基,導致了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在看到這些白皮們之時,已經進入了滅族的倒計時。
相反,那些原本就有著文明的土地,哪怕一時半會被這些白皮們鎮壓,隻要他們文明根基還在,最終的勝利也依舊會屬於他們自己。
這就是有沒有文明最本質的區別,他意味著哪怕一盤散沙,也能很快凝聚起來,形成一股最大的力量。
相反,哪怕這片土地上的人口宛如沙漠之中的沙子那多,也依舊隻是沙爍。
神農氏對此最清楚不過,當初在洪荒天地的人族不也是這走過來的嗎?
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教化的莽荒世界生靈們,到最後反而成為了其他世界的根基。
更不想自己莽荒世界人族之外的萬族,未來成為妖族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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