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外,飛馬鏢局已經和閻基纏鬥在一起,一時半會難以分出勝負。
說實話,吳塵並不是看不起馬行空和閻基,而是兩人水平實在一般,難以勾起太大的興趣。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觀摩學習一番。
隨著馬行空和閻基越鬥越激烈,眾人注意力都已落在場上,原本失神落魄的田歸農也反應過來,攙扶著蘭南打算趁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吳塵並未阻止欲要離開的倆人,隻是衝場上喊了一句“閻基小老兒,你家田歸農田相公在此,還不快來拜見?”
此言一出,閻基後躍兩步擺脫了馬行空的糾纏,右手一立示意暫且停戰,目光朝廳內看來。
在看到攙扶著美婦準備離開的男子後,他神情不由一愕,忽然記起十餘年之前的事,叫道“田相公!是你!”
田歸農此時隻想離開,不予答話,便要朝門外走去。
故人相見自當浮一大白,閻基哪能輕易作罷,身形一躍擋住去路,拱了拱手笑道“想來田相公是貴人多忘事,可還記得十三年前在滄州府,小的曾服侍過你老?”
見到此人百般糾纏,田歸農正欲發作,不過在見到閻基那張猥瑣的臉後,恍然記起,下意識說道“你是那個跌打醫生!”
“正是,小的能有今日,全憑你老栽培,田相公且稍停片刻,待小的取了鏢銀再好好敘舊。”閻基笑了笑,轉身便要和馬行空再戰。
田歸農見狀頓時是哭笑不得,要是平日他定然會留下來分一杯羹,隻是如今此地卻是不宜久留。
“閻寨主且慢,我家娘子受了風寒不宜久留,你幫我找輛車來,改日敘舊也不遲。”
見到田歸農懷中美婦麵色蒼白確實像是大病纏身,閻基招了招手,朝手下吩咐道“快去取輛車來。”
“嘿嘿嘿!”就在此時,大門外猛的聽到一道低沉的嗓子冷笑三聲。
這三聲冷笑傳進廳來,田歸農和那美婦恍如聽見了世上最可怕的聲音一般,身子不由顫抖起來。
“哈哈哈!”
吳塵大笑一聲,不慌不忙走到廳口,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諸位還是安心坐下聽我把故事講完吧!”
“哪來的黃毛小兒,給閻爺滾一邊去。”閻基伸手便要一巴掌。
隻是手掌還未完全抬起,一陣“啪啪”聲已經傳入耳中,隨後而來的是火辣辣的疼。
緊接著,他隻覺得雙腳離開了地麵,整個身子不受控製朝廳內飛了出去。
見到“神功無敵”的寨主被人輕輕拎飛,那群強盜哪還不知這是踢到鐵板上了,連滾帶爬逃離出去。
“歸……農,莫……要怕他。”那美婦似乎知道跑不掉了,強忍內心恐懼故作堅強,拉著田歸農坐回了原地。
看到這一幕,馬行空朝鏢行眾人揮了揮手,一行也回到廳內。
眾人剛坐定,一名黃麵高瘦大漢闊步走進廳,不瞧旁人一眼,徑直走到火堆旁,打開懷中包裹。
包裹原來是個兩歲大的女孩,女孩正沉沉睡熟,眼角旁卻掛著兩顆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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