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族大公子現世？那真是一件大事，也是人間界一件幸事。”

    姬離內心不平靜，但表麵上，卻露出笑意。

    還說了一些恭賀之類的話語，比較正常的反應。

    “的確——姬族傳承自太古，乃太古一位人皇的後裔。在神話時代，姬族誕生了一尊神王，上古時代，姬族誕生了一位大帝。不論哪個時代，姬族都有蓋世強者，是人族頂級勢力之一。因為十幾年前的黑暗事件，姬族大公子消失，導致姬族一直內鬥，至今還未角逐出聖子。如今姬族大公子歸來，擁有聖子之姿，的確是好事，是人族一大幸事——”

    瑤池聖女點頭，但眼眸中卻有異色閃過。

    “但是呢？”

    姬離何等閱曆，他得六位老師教導三年，心細如發，他聽出瑤池聖女的話外之音。

    “但是——這個姬族大公子，太過於完美——”

    瑤池聖女凝視姬離片刻，這才淡淡道。

    “完美？這不是挺好的嗎？各大聖地的聖子，在世人眼中，幾乎是完美的。”

    姬離笑了笑，朝旁邊走了幾步，又走回來。

    “姬兄所言，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人世間，哪有完美的人，完美的事。縱然再天縱奇才，也終究是人，不可能在各個方麵，都表現完美。就拿姬兄來說，神風山脈血屠十萬異族，帝落山脈又斬滅十幾萬異族，戰功高升到地階戰功，但你完美嗎？”

    瑤池聖女盯著姬離，眸光如水，那雙眼睛，仿佛可以洞徹世間的一切。

    “自然是不完美，不說其他，我斬殺異族，主要是為了修煉資源，立功隻是順帶。”

    姬離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在聰明人麵前，不需要裝，因為騙不了對方，忽悠不了對方，這個女子，不是傻老虎、傻神猿。

    “天地有缺，完美不存——”

    瑤池聖女迎著朝陽，有仙霧籠罩她的身軀，更加空靈清雅了。

    “這——人王雨馨啊——”

    姬離忍不住稱讚，瑤池聖女的氣質，與人王雨馨非常像。

    那種空靈清雅，超凡脫俗。

    那雙眸子，與小說中的人王雨馨的眼睛，太像了。

    “人王雨馨？那是誰？史前的人王嗎？人族曆代人王，隻要沒有夭折，上古的我基本都知曉，並未聽過這樣一號人——”

    瑤池聖女聞言，露出疑惑之色。

    她身為瑤池的聖女，閱覽過無數典籍，了解很多史上的人物，但卻沒聽過人王雨馨。

    “那是一位史前的人王，是一位有血有肉，空靈清雅的人族之王——”

    姬離想到了那個小說中的女子。

    “人王的事跡？還請姬兄指教——”

    瑤池聖女來了興趣，每一位人王，都驚天動地，其故事，必定曲折離奇，吸引人，令後人回味無窮。

    “萬年前死去的人，從神墓中爬出。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他想到了一萬年前，臨死前的紅顏知己——雨馨——”

    “他遭到算計，功力退步，在雁蕩山，遇到了那個單純的女子。”

    “我叫雨馨，在一個雨夜，被師傅在花叢中撿到——”

    “當你老去時，如果能記著一個叫雨馨的女孩——”

    姬離一邊回憶雨馨的故事，一邊給瑤池聖女講述。

    “這是一個回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