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重回寧家

    雖然張慕晴不是第一次回寧家，可心情仍舊緊張。

    還是那座別院，卻因為寧爺爺的離開，而顯得格外冷清。

    深秋的海市有種不清的蕭條，傭人正在整理爺爺的遺物，按照他生前的意願，收藏的全部字畫和古董都會捐給慈善機構拍賣。

    “爸爸，這是你時候住的地方嗎？”斌對於這種傳統的四合院特別感興趣，瞪著眼到處張望。

    寧翊把斌放在李子樹下的石凳上，應：“嗯，喜歡這嗎？”

    “喜歡。”斌踮起腳抱住樹幹，“咯咯”笑起來。

    孩子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早上醒來，斌已經忘了前寧翊爽約的事，非要纏著他玩。

    聽聞聲音，寧父從屋子走出來，目光淺淡：“進屋子再吧。”

    “斌，等會兒記得喊爺爺奶奶。”張慕晴湊到兒子的耳邊，輕聲提醒。

    斌不怕生，乖巧地點了點頭，牽起張慕晴的手往屋子走去。

    三年了，張慕晴以為再見寧翊的父母，心會不舒服。然而仔細想想，父母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爺爺奶奶好。”斌禮貌地打招呼。

    寧母的目光溫柔，看著斌的時候雙眼忍不住紅了。她招呼孫子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來，柔聲道：“斌真乖，上幼兒園了嗎？”

    “嗯，去年就上了。”斌也不怕生，坐在寧母的身旁有問必答。

    “這次回來，在奶奶家住下來好不好？”寧母又問。

    斌晃著腦袋，一本正經地：“我還得回去上學，放寒假的時候再回來吧。”

    寧母被逗樂了，垂眸輕輕撫摸斌的短發不再話。

    “媽，慕晴和斌下午還得回去，他們暫時不打算回海市。”寧翊解釋。

    寧母歎了口氣，苦笑：“這快就要走了？不過以後有空，我也可以去看斌。”

    三年沒見，寧母的性子似乎變了不少。她並沒有怪責張慕晴把孫子帶走，關心：“你在香港一切還好吧？”

    “嗯，挺好的。”張慕晴應。

    寧父突然想到什，回頭吩咐寧翊：“你先跟我到書房，有事跟你商量。”

    “好。”

    很快，客廳隻剩下寧母、張慕晴和斌三人。寧母陪斌了一會兒話，然後讓傭人端來點心招呼孫子吃。

    “翊告訴我，你們又在一起了。”寧母冷不防問了一句。

    張慕晴輕輕點頭，解釋：“其實我們……”

    “你不用跟我解釋。”寧母揮了揮手，神色複雜：“翊也不容易，希望你不要再傷害他了。”

    分離複合，張慕晴再也折騰不起了。她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傷害翊，襲擊的事也隻是意外。

    “我知道該怎做了。”張慕晴承諾：“香港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我打算最遲明年就會帶斌回來定居。”

    聽到這句話，寧母心底的顧慮和埋怨瞬間消退。這幾年發生了很多事，她看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