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馬背上這具屍首,你如何說?”
衙役中不缺仵作好手,上前查探一番後,便給了“已死”的結論。
“大人,這具屍首渾身並無外傷,每一處骨骼也沒有斷裂,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個時辰內,不知死因!”
林震南一聽陳三思的叱喝,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怎才好。
武林中人一貫不想與官府發生糾葛,即便是鏢局這種行當,也隻是送禮了事,他本人和陳三思並不熟絡。
原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陳三思的態度轉變讓他措不及手。
“大人,您跟我進來吧!”
眼看無法遮掩下去,死的人也越來越多,林震南覬覦賊人能夠看在官府的麵子上,不敢繼續犯案。
跟隨林震南進了鏢局內,唐仞抬眼就看見一排白布覆蓋的屍首擺在演武場上,邊上還有一匹死去白馬,正是當日林平之身下那一匹。
仵作上前查看之後道“大人,一共二十一具死屍,加上剛剛那一具足足二十二具!”
“嘶!”
在場的衙役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二十一條人命,這可是驚天大案了,福州府好幾十年沒發生這種事情了。
陳三思麵沉如水,陰笑一聲拿捏道“林總鏢頭,這多屍首你做何解釋?方才還說府中並無命案發生,這可是欺瞞之罪!”
林震南此時隻能合盤托出,頭如搗蒜一般的跪下。
“大人,不是小人有意欺瞞,而是這件事不知從何說起啊,都說是餓鬼作祟!”
“不知從何說起,就從頭開始說!”
林震南道“大人,這二十二具屍首並不是全部,此事要從昨日說起!
昨天中午,鏢局的趟子手白二上茅廁,死在了茅廁旁的菜園!
然後一個鄭姓鏢頭死在了馬廄中。
傍晚的時候,史鏢頭死在城外,等小人從城外趕回來之時,鏢局的大旗都讓人砍了,匾額被挖去了一個字!
眼下這些屍首都是小人昨夜派出去查看的鏢師,今早都陸續被發現死在鏢局門外了!”
林震南哭的傷心欲絕,三代基業就此要喪他手中了!
“你可知道是何人犯下的命案?”陳三思斥道。
林震南搖了搖頭,“大人,這些屍首身上全部沒有傷痕,但是砍了鏢局大旗,必然是人不是鬼!”
“當然不是鬼!”
唐仞心道一聲,開口道“大人,此時必然是江湖仇殺,福威鏢局怕是被被人踢館了!”
“你知道凶手是誰?”陳三思笑著問道。
“不知,但我知道這些人的死因!”
唐仞揭開一具屍首上的白布,拿起腰間的艾德曼合金鋼刀,對著心髒位置切了下去。
刀刃入體沒有絲毫的阻礙感,胸口的肋骨被切開後,唐仞從血泊中捧出一顆心髒。
“大人請看!”
血淋淋地心髒非常恐怖,陳三思哪能經得起這個刺激,臉色慘白地問道“看……看什!”
“諸位請看這顆心髒有何不同!”唐仞展示了一圈。
“常人的心髒是一個整體,而我手中的這顆心髒是八個碎裂的血肉拚成的!”
衙役中有人問道“我學過仵作,這顆心髒上的傷口不是利器造成的,反而像野獸的撕咬,難道此時是被野獸咬破心髒而死的?”
唐仞“哼”的一聲,笑道“野獸能夠隔著肚皮咬到心髒嗎?”
“難不成真的是惡鬼所為!”一位鏢師驚恐地說道。
“哪來的惡鬼,這是被內功高手一掌打碎的心髒,一掌能夠將心髒拍成八瓣,外表不留一絲傷痕,這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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