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陳一寧和紀言兩人在無人的小道上慢步前進。光線暗淡的小路上,模糊的影子被映照在兩邊的牆上,拉出去很遠。
“或許是從小我就表現出色,或許是對我的信任。父親同意了我的申請,他給了我兩年的時間,讓我證明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天之賦》真的有大量的商業機會,所以我才把你叫上,我對遊戲其實一直都不是很懂。”
陳一寧突然與紀言對上眼,目光誠懇的看著紀言。
“但我知道你其實遊戲很厲害,你除了應付阿姨和叔叔的學習之外,其他時間很多時候都在玩各種遊戲。所以你肯定很厲害才對,你會幫我嗎?你會幫我吧。”
紀言一時間有些語塞,心回想了和陳一寧從小到大這多年的經曆。
很小的時候,可能還是小學1、2年級,在紀言記憶中那可能是陳一寧笑得最開心的時候了,不管是什時候,都笑得真誠且純粹。隻是因為開心,所以笑。
但也正是從那時候起,兩家合辦的公司開始有起色了,發展像坐火箭一樣,把原本預計要10年才能發展的進度,不到1年就完成了。
再後來,公司發展速度越來越快,也因此被更多人眼紅,在業務上比不過紀言他們時,就選擇用謠言與閑話來幹擾。
紀言父母不在意,陳一寧父親也不在意,但偏偏陳一寧母親在意了。
從那以後,為了讓陳一寧能做個像樣的富家千金,陳一寧的母親讓陳一寧學了太多東西,也讓她失去了太多東西。
對於紀言來說,最直觀的感受是那個一直跟著屁股後麵叫紀言哥哥的小女孩,突然變成了一個小女神,不會再黏著紀言喊紀言哥哥了。
說話走路行為得體了,每天都有著各種各樣的課程要學習了,不能陪自己玩遊戲了……
現在……
紀言看著麵前,雖然比自己矮了半個頭,但揚起頭看著自己的陳一寧。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陳一寧的兩邊臉頰,往外拉了拉,笑著說。
“咱倆的關係,你說我不幫你我幫誰啊。”
“嗚嗚……”
嘴模糊不清的說著什,陳一寧使勁扒拉著紀言的手。
紀言故意把力鬆開些,就一下子被陳一寧把手打開。
“你幹嘛啊?”
陳一寧的聲音有些害羞,低下頭,急忙用手揉了揉被紀言拉紅的臉。
“你說,你是看中《天之賦》的商業潛力,還是自己其實也是想來體驗不一樣的人生。”
紀言帶著一種我已經看破你了的語氣,愉悅的問向陳一寧。
陳一寧揉臉的動作一呆。
“啊,嗯,我當然,主要是看中了《天之賦》的潛力啊……”
被紀言不相信的眼光死死盯著,陳一寧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垂越低。最後猛地轉過身,背對著紀言,自暴自棄的說。
“哎呀,我承認。我也有存著來玩玩的想法啊,但能在做正事的時候,放放鬆不也挺好的嗎?”
陳一寧背對著紀言,自顧自的解釋。
紀言默默跟在陳一寧身後,心想著。這久以來,自己能做個鹹魚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有陳一寧在。
正是因為覺得陳一寧很可靠,以後可以把公司交付給她,所以紀言的父母才沒把他逼得很緊。
而紀言也一直以為陳一寧真的就喜歡那些東西,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對陳一寧的認識,其實一點也不真實……
紀言幾步趕上陳一寧,跟在她身邊戲弄說。
“那你都求我幫你了,你是不是也要有點表示呢?”
“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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