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顏在木清前台站住了不動,木清瞧著左顏神色不佳,於是關切地問道“左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休息或者我叫醫生過來？”

    左顏搖了搖頭“沒事。”

    儲蔓莎從辦公室出來,看了看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問道“出什事了？”

    木清正要回答，左顏出聲道“儲老師，今天就先談到這,我還有別的公務需要處理。”

    儲蔓莎瞧了左顏一眼“左總這是下逐客令？”

    左顏說“我比不得儲老師隨性自由，我隻是打工人員。”

    儲蔓莎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似地問“怎不見李小姐，她買飲料還沒有回來。”頓了頓，儲蔓莎也看到放在木清手邊的水杯，拿起來看了看說“李小姐已經來過了？”

    木清點點頭“她有事先走了。”

    “剛才還……”儲蔓莎適時噤聲，看了看左顏。

    左顏依然背對儲蔓莎，一言不發轉身要進辦公室，儲蔓莎緊跟其後，在左顏還來不及拒絕的情況下就跟著左顏進了辦公室，儲蔓莎順手關上了門。

    清脆的鎖門聲，左顏一下轉過身，盯著儲蔓莎“你還想怎樣？”

    儲蔓莎笑笑“怎了，你的小情人吃醋了？”

    左顏回到辦公桌，顧自攤開一疊文件“這不關你的事。”

    儲蔓莎說“如果是真的，她吃醋的話，怎也和我有關係吧，畢竟是我造成你們之間誤會的。”

    左顏說“既然你也知道是誤會，那就應該知道誤會都不會長久，總有澄清的時候。”

    儲蔓莎不在意地笑笑“我倒是覺得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不會產生誤會。”

    左顏抬頭看看儲蔓莎，儲蔓莎毫不顧忌左顏的眼神，隻頓了頓，走近左顏說“左顏，你真的確定你愛李果，李果正確回應了這種愛並且給予了你同樣程度的愛情嗎？”

    左顏說“你什時候相信過愛情，現在跟我講這樣的話題，是想貽笑大方？”

    儲蔓莎笑了笑說“我相信還是不相信愛情並不妨礙我享受愛情，左顏，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開心，離開你之後，我和亨利在一起的日子，一點都不愉快，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要做什，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意義，我們參加最豪華的輪渡旅遊，去看極光，做盡所有最浪漫的事，但是我找不到一點浪漫的感覺，什都比不上你在我身邊和我做的任何一件微小的事，左顏，我始終忘不了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我拾起你掉落在我腳邊的筆那個時候，你冷冷淡淡的表情，我在心對自己說，怎會有這美麗的女學生。”

    左顏看著儲蔓莎沒有說話，儲蔓莎繼續道“後來我申請接替你們因為產假休息的老師任課，你喜歡坐在左邊第三排的位置，我走進教室的時候，上課的時候，就會告訴自己，在那個位置，有一位世界上最美麗的公主。左顏，你是我最美麗的公主，我舍不得傷害你，也舍不得讓你離開。你隻知道我沒有回應你的感情，但是你可曾想過我想的不隻是讓我自己脫力這種背德的狀態，而是讓你也重新找到輕鬆的生活方式。左顏，你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而我對你來說，也許隻是許多選擇中的一個，所以，我不想因為我讓你承擔這種完全與社會道德背離的生活，你明白嗎，你明白我有多痛苦嗎？”

    儲蔓莎潸然淚下，左顏慢慢站起來，儲蔓莎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哭出來，她用手背抹著眼淚，她的淚水全部滴濺到裙子上，她梳得完美無缺的發型也散落開來。

    左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儲蔓莎，現在她不再是藝術係那位尊貴如皇後的女教師，她隻

    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為愛而傷，在所愛之人麵前盡情哭泣。

    左顏拿了一疊紙巾，遞給儲蔓莎，儲蔓莎沒有接，依舊自顧自地哭著，左顏坐下來，對儲蔓莎說“儲老師，都是過去的事，為什你現在還在再提起來呢？”

    儲蔓莎的聲音混在哭聲中，有種說不出的悲愴感“你和我都還活著，過去和現在，真的那重要嗎？”

    左顏籲了一口氣“你何時珍惜過你認為不重要的事？”

    儲蔓莎站起來，走到左顏身後，伸手正要抱住左顏，左顏略略閃身，鎮定地說道“儲老師，你若是想繼續在這休息，我會讓木清給你準備下午茶，我還有別的公事，恕不奉陪了。”

    左顏說著很快拉開門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