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6】懺悔
【776】懺悔
許子陵朝安、馬二人擺擺手,道:“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她單獨。”
安騰騰和馬利利馬上笑逐顏開,異口同聲道:“那好,許書記,有事您先忙,我們先撤,有事您話。”
許子陵點點頭:“雪兒,送送兩位領導。”
孟雪撅著個嘴巴,她當然知道許子陵是在支開她,有些不高興,心:出去就出去唄,誰還稀罕你那點兒破事。
當房間隻剩下高媛媛和許子陵時,許子陵才道:“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做了什?”
“是。”
“那好,我告訴你,在送你回家之後,我在你身上做了一些手腳,從中醫的角度,為你戒斷毒品。當然,我的技術不是很成熟,你隻是一個試驗品。”
高媛媛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我聞見毒品的味道就想吐。”
“尼古丁也聞不了吧!”
“是。”
“過上幾就會好的。不要胡思亂想,螻蟻尚且偷生,既然要活下去,就要活得有質量。”
高媛媛看著許子陵英挺的麵龐,咬了咬櫻唇,然後扭頭走了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回眸道:“謝謝。”
一個星期後,高萬剛被送上了法庭,令人奇怪的是,汪博行和李釗沒有出現。
經過冗長的庭審之後,高萬剛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法官宣讀了判決書。
罪犯姓名:高萬剛。
原任職務:蜀南省交通廳廳長(正廳級)。
觸犯罪名:受賄罪、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
犯罪事實:在主政的一個多任期內,高萬剛利用職務之便,索要和收受他人賄賂,折合人民幣87萬元;另有8萬元人民幣、95萬美元不能明合法來源。
判決結果:以受賄罪和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聽完了判決,被告席上的高萬剛、旁聽席上的高媛媛全都失聲痛哭起來。
在法庭工作人員要將高萬剛帶走的時候,高萬剛懇切道:“法官大人,我寫了一份懺悔錄,我請求能夠在法庭上念誦一遍,讓所有人以我為戒。”
法官同評審員商量了一下,朝高萬剛點點頭:“給你十分鍾。”
接著,高萬剛開始聲情並茂的懺悔。
我出生在一個貧苦農家。一場疾病奪去了父親的生命,那年,我剛滿歲。年紀的我與母親相依為命。那個時候,正是吃大鍋飯的年代,我們在叔叔和嬸娘的關照下,勉強能夠生活。
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6歲的一,我去食堂端飯。所謂“飯”就是清水煮紅薯。回家走到伐木橋橋頭時,我不心摔了一跤,碗摔碎了,僅有的幾塊紅薯滾落到地上。紅薯可以撿起來,湯水卻撿不起來了。那個年代,生活特別艱難,餓肚子的滋味極不好受。我為潑倒的湯水心痛,我趴在橋頭,用手指往地縫摳,想把滲入地層的湯水摳出來。手指摳破了,湯水卻不見蹤跡。我痛哭不止,用額頭往路麵上撞,額頭都滲出了血。叔叔聞訊趕來勸我,我趴在地上不肯起來。直到傍晚,被人從鎮叫回來的母親才把我勸回了家。
我深知“知識改變命運”的道理,因此學習十分刻苦。從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我像所有來自貧困農家的子弟一樣渴望成材。靠著每周從家背的兩斤大米和一瓶泡菜刻苦攻讀,我終於考上了大學。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機關,開始了我的仕途生涯。
大學畢業後的我奮發圖強,努力工作。在妻子的幫助下,我的仕途也扶搖而上,我先後擔任過蜀寧市交通局局長,蜀寧市副市長,蜀南省交通廳副廳長、廳長,黨委書記。
然而,在鮮花和掌聲包圍下,我卻在職位的升遷中漸漸失去了自我。那種“資本家已經撈了一把,現在輪到我了”的心態開始主宰我的內心,我的口頭禪也變成“人生黃金時間最多就一萬多,要抓住機遇,在能做點什的時候不做的話,退位之後想做也做不成了”。
許多“有心之人”開始活躍在我的生活中。這些人中,朱某可以是引領我走進腐化生活的“牽引人”。大約是五年前的春節前後,朱某安排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與我上了床之後,我便全然忘記了“色字頭上一把刀”的古語,開始癡迷於美色。但美色也是需要錢來經營的,短短幾年間,與我發生過不正當關係的女人就達數百人之多。
因為我到處都有女人,身上總是裝著幾十張房卡,於是不知不覺間贏得了“開房廳長”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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