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緣 書海閣(w)”
崔衝唇角上揚,笑容滿麵的對他頷首道:“阿瑜”。方又向主座上的禎帝和公主行禮。
禎帝和公主在座,這名少年卻搶先發話,何等無禮!
然而崔衝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這一幕坐實了我的推測:南陳,禮儀規矩上十分鬆散。
堂上斜靠在椅背上的禎帝笑道:“阿瑜,崔卿家即便慢了,也是你的緣故。誰叫你愛聽‘聲聲慢’了。”
旁邊一眾少年文士你一言我一語的笑道:“就是就是,這些年,就沒見你愛過別的曲調。”
“哎,那可不一定,崔大人常和這位墨娘子一處,阿瑜若是被傷透了心,隻怕會愛上‘鳳孤飛’‘憶故人’!”
那被稱作阿瑜的少年不僅不反駁,反倒眼風柔媚的掃了崔衝一眼,應和道:“誰說不是呢。玉樓深鎖薄情種,清夜悠悠誰共?崔卿卿,你忙著美人兒和美人公主進學的事兒,便將阿瑜拋諸腦後?”
他揚起衣袖,伸出修長手指將在座的一個個點了一遍,問道:“你們說說看,難道阿瑜不美?”
禎帝不等話音落下便道:“美!”
一群人越發起哄。
禎帝身側的寧遠公主見提到她,將手中玉杯放下,啐道:“你們也太過了些,索性連本宮也編排上了!呸,什‘鳳孤飛’!阿瑜,你分明是假鳳虛凰,隻好算作我們脂粉堆兒的罷。”
阿瑜聽了,湊過去將自己手中酒杯遞了給她,半眯了狹長的丹鳳眼,笑道:“公主說起脂粉倒提醒了阿瑜,我今日用的胭脂是拿玫瑰汁子淘澄的,您不是最愛這個味兒?且嚐嚐,阿瑜這杯中酒有沒有沾染上?”
堂上禎帝一臉興味的瞧著他妹子將酒杯接了。
我不由皺眉。
此時在座文士中一名年長者出言道:“公主,陛下為你請的女師到了。這酒,便放下罷。陸瑜,你先坐下!”
陸瑜從公主座前緩緩轉身,將鬆開的衣袍領口扯了上去,躬身向那年長者嬉笑道:“是,古野王古大人,阿瑜遵命。”方才在自己桌案後坐下了。
公主好奇的看向我,眼中有著並不掩飾的驚豔,口中話語卻是問她兄長的,“阿寶,我與這墨娘子學什呢?”
“公主”,我開口,打斷了她,“你應該,稱呼我墨先生。”
寧遠公主的臉上現出不解,繼而漫過明顯的不滿,“為何?你身為女子,如何做的了先生?口氣倒真不小!”
我揚眉一笑:“身為女子,為何就做不得先生?公主也是女兒身,怎倒瞧不起女子?”
寧遠張目結舌,顯然一時間尚未找到話語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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