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楚婕已經不再年輕，不再嫵媚了，我知道她的嫵媚和年輕早就跟著林默一起死去了。好像在我身邊的人都沒有再出現過了，很多也已經離開了。像小美已經離開了，像沈北陽和薑越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我還夢見了沈北陽，夢的他依舊是像從前一樣的溫柔。他看著我的時候，雙眼都是柔情，不像現在我身邊的那些男人，眼全是索取和欲望，即使我是情緣的，但我也不開心，因為我渴望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

    我醒來的時候摸了摸眼睛，眼角之間有了淚痕，因為我夢見了沈北陽和林默。

    我夢見沈北陽和我說:“葉星，你願意嫁給我嗎，無論貧窮，無論富貴，無論健康，無論疾病都陪在彼此身邊嗎。”這句話是很多年前，沈北陽在法國的時候和我說的，我至今都記得那天沈北陽的眼睛，他眼的驚喜，而我也很驚喜，我從沒想過沈北陽會為了我做這多。

    我擦幹眼角的淚，坐在化妝桌前，我看著台麵上的化妝品和護膚品，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我已經開始格外注意護膚了，大概是因為年紀大了吧。因為我已經不再年輕了，而我身邊的所有人都開始老去了，我們都不再年輕了。

    “葉星，你後悔嗎。”我看著鏡子的自己，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已經有了白頭發，即使不算明顯，我也會每天把它藏起來，生怕被人看到我已經老了。即使如此我臉上的皺紋已經越來越多了。有的時候用一層厚厚的粉底液都無法遮擋住了，我知道我已經老了，我已經不再年輕了。

    “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靠近這，這住了一個瘋女人，你以後再過來她就要把你抓走了。”我聽見窗外一個尖銳的女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說了，我好像也已經習慣了。畢竟我真的是一個瘋女人。

    我但凡聰明一點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因為我的傻我錯過了薑越，因為我的傻，我放棄了雲風，因為我的傻沈北陽和林默一個個離我而去，因為我的傻，最後薑姍也不在我身邊了。我從未感覺如此的寂寞，即使我很寂寞，可我的日子終究還是一個人。

    “我不後悔，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我看著鏡子的自己回答著自己的問題。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寂寞和無趣，正是如此我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搬家，正是如此我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周旋在各個男人之間，正是如此我和這個世界才無法融入進去，這些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的。

    我一直盯著鏡子的自己，我好像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因為我早就變了，從前我也曾向往純粹真摯的感情，可到如今我卻是一個人，果真是造價弄人，從前我是最幸福的人，而今我是最可悲最可憐的人。並且沒有人會心疼這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