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宋臉色煞白,眼睛通紅,渾身發抖,依舊不肯相信這個事實:“不可能,疼疼就是薄慕堯的孩子……”
“這結果一定出錯了,不可能……”
“到現在了,你還想撒謊?”高珊毫不留情的譏諷,食指伸出去指向她:“不知道和哪個男人生下的孩子,就想隨隨便便的賴給我們薄家?簡直是癡人夢!拗”
“少爺,你走慢些,心摔著了。”
疼疼從樓上走下來,後麵跟著這兩照顧他的傭人。
高珊冷冷的睨了一眼跟在疼疼後麵的傭人:“你叫誰少爺?不過是一個連爸爸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高珊出身高貴,一向有良好的休養,可是此刻因為怒火攻心,竟然口不擇言。
“媽,請注意你的言辭,站在你麵前的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一聽到別人這疼疼,黎宋就像是一隻刺蝟一樣,她的疼疼才不是野-種蹠!
疼疼有些怕高珊,心翼翼的走過去,拉住黎宋的手:“大黎,你哭了?誰欺負你了?”
黎宋攬著疼疼,笑了笑:“媽媽沒事,疼疼不用擔心。”
高珊已經漸漸的冷靜下來,看了母子倆一眼,聲音依舊冷冷的,找不到一丁點兒的感情:“黎宋,馬上帶著這個孩子離開我們薄家。”
“大黎……”疼疼麵對著這樣的高珊,有些不知所措。
黎宋知道,現在證據就擺在麵前,無論她什,高珊都是不會相信的,她點了點頭,拉著疼疼的手:“疼疼,我們走。”
開著車離開薄家的時候,她往後看了一眼,薄慕堯還沒回來,所以不知道dna檢測的結果,如果他看到了那張紙,不知道他會是什樣的反應。
隻是她現在的腦子很亂很亂,一點都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一-夜,明明就是薄慕堯……
“大黎,我們現在要去哪?”
她想起來疼疼早上起來到現在還沒吃東西:“餓了?媽媽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
疼疼點了點頭,黑亮的大眼睛望著她:“大黎,爸爸呢?叫他一起去吃東西好?”
聽到疼疼這,黎宋一怔,想了很久才想出來自己應該怎:“他在工作,我們別打攪他了。”
……
蘇樂樂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畢業後工作了幾年,然後就開了服裝店,專賣自己親自設計的衣服。
接到黎宋的電話時,她正在和一位專門來找茬的客戶理論,掛了電話,她急匆匆的開車回去。
黎宋拉著疼疼,正站在她家門口,像極了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人。
電話的不清楚,蘇樂樂隻知道貌似親子鑒定出了問題,她打開了家門,領著兩人進來,招呼疼疼去一邊玩,端著杯水放在這個麵色蒼白的女人麵前:“怎回事?”
黎宋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水,有些悵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怎回事,親子鑒定的結果顯示疼疼不是薄慕堯的孩子。”
“怎會是這樣的結果?”蘇樂樂大吃一驚,皺著眉:“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薄家將你們母子趕出來了?薄慕堯也放任不管?”
黎宋搖了搖頭:“他不在家,還沒看到結果。”
她此刻臉色很不好,臉色蒼白,連唇瓣都沒有一點點的顏色,蘇樂樂看到她這樣子,於心不忍:“先別管那多了,去休息一下,有什事等起來了再。”
……
黎宋即使是睡著了,依舊不安穩,做了個令人非常不愉快的夢,那夢境是那的真實,令她聯想到現實。
疼疼就躺在她身邊,還沒醒來。
她的手撫上了疼疼的五官,凝著他漂亮的臉出了神。
從前她那堅定認為疼疼就是薄慕堯的孩子,可是一紙親子鑒定卻將她所有的自信都粉碎。
如果那晚上的那人不是薄慕堯,那會是誰?
想到這,她的腦子似乎又疼起來了,神經像是緊繃的弦,似乎要被扯斷了一樣。
幫疼疼拉上被子,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穿著蘇樂樂的拖鞋走下樓去。
蘇樂樂最近新交的男朋友是一位年輕有為的大學老師,兩人正處於甜蜜期,一刻不通電話,一不見麵都不行。
因為擔心黎宋和疼疼,所以她今是不能出去約會的了,隻能趁他們倆睡著了打電話來緩緩各自的念想。
蘇樂樂穿著白色的寬大恤,一雙瑩白的美腿露在外麵,一邊在講著電話一邊在廚房弄東西。
黎宋在她身後的椅子坐下,她雖不能看到蘇樂樂的臉,不能知道她的表情,但是她想,她一定是十分的愉悅的,
等到蘇樂樂轉過身的時候,看到就坐在自己麵前的黎宋,她嚇了一跳,翻了個白眼之後對著手機道:“我先掛了啊。”
將手機放在餐桌上,蘇樂
樂捧著麵坐下來,又拿來一個碗,給黎宋盛了些麵:“怎睡這一下就起來了?”
黎宋拿著筷子攪動了幾下那麵條,一點兒胃口都沒有:“沒怎睡著。”
蘇樂樂知道她在想著什事情,要是她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定會是怎樣的心情了,不定還沒有黎宋現在的冷靜。饒是她平常的伶牙俐齒,此刻對著這樣的黎宋,也不知道自己該什話,該怎安慰她。
吃不下,黎宋忽然將筷子往桌上一放,美眸定定的看著蘇樂樂:“也許那晚上的人,真的不是薄慕堯,隻是我自己認錯人了……”
她話還沒完,就被蘇樂樂氣急敗壞的打斷:“你在胡八道些什,要不是他,那會是誰?”
黎宋苦笑:“可事實擺在我麵前,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我還能自欺欺人?”
蘇樂樂頓時覺得自己如同嚼蠟,吃進嘴的麵條,一點味道都沒有了,索性將筷子放下來。六年前的事情,她也是事後聽黎宋的,當時的生日宴會她也在,大家都玩得挺瘋的,到場的人,基本上都喝醉了。
“你詳細回憶一下那晚上的事情。”
黎宋其實不太能記得六年前那晚上的事情,那時候因為她在生日過後就要出國了,大家也想趁著機會給她踐行,所以一直玩的很盡興。
她跟在薄慕堯身邊十年,也沒跟出個什結果來,原想在出國後,將他徹底的從自己的心驅趕出去的,那晚上叫他過來,也算是為自己的單戀劃上一個完整的句號吧。
本來心就藏著事,心情自然也不好到哪去,最後喝的酩酊大醉,醉過之後,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之時,看到自己身邊躺了個人。她眯著朦朧的雙眼看過去,那正是薄慕堯。
也許是喝醉了酒吧,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揪著薄慕堯的衣領,一個勁地問他為什不喜歡自己,為什她跟在他後麵十年了,他一個機會都沒有給她。
她哭的梨花帶淚的,那是她鮮有的脆弱和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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