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宋隻感覺有人不斷的搖晃著她,耳邊還有稚氣的哭聲,她腦袋像是炸開一樣的疼痛著。
終於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用手撐著額頭坐起來。
“大黎,你醒了?”疼疼淚眼汪汪的看著她。
黎宋才明白自己剛剛開車的時候不心撞到樹上了,疼疼肯定是急壞了,她握了握他的手:“疼疼,媽媽沒事。”
“可是大黎,你額頭上流血了。”疼疼的眼睛特別的紅,望著她的額頭處耘。
怪不得她感覺那一陣濕熱,頭還那樣的疼,原來是撞破了。
疼疼不知從哪抽出來紙巾,半跪著身體,用稚氣的聲音道:“大黎,我幫你擦幹淨額頭上的血。踝”
額頭上的血有些幹涸的黏在皮膚上,疼疼看到了一道口子,他知道那肯定會痛,所以他動作也變得心翼翼的,生怕將黎宋弄痛了。
駕駛座的車門突然被人拉開,傅靳年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宋宋,疼疼。”
“傅叔叔!”
“來,疼疼,傅叔叔先把你抱出來。”
傅靳年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將疼疼抱出來,然後又扶著黎宋出來。
出來之後他順便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還好,車子的性能比較好,剛剛黎宋應該也緊急的車了,所以除了額頭上的傷口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地方受傷。
在過來的途中,傅靳年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所以車子很快也過來了。
……
醫院。
醫生幫黎宋包紮好了傷口,外麵還有交警在等著她做記錄。
疼疼沒有受到什傷,一直被傅靳年抱在懷,大概剛剛真的是被嚇到了,所以此刻很擔心自己一個轉身就不見了黎宋,便要一直都跟著她。
在交警給黎宋做筆錄的時候,傅靳年和疼疼在站在一邊,疼疼扯了扯他的衣服:“傅叔叔,大黎她沒什事吧?”
“沒什事,隻是額頭傷到了,很快會好的,疼疼不用擔心。”
“不會留疤吧?”別看疼疼年紀,可是很懂得女人愛美之心的。
“不會。”
“那就好。”
傅靳年用手揉著疼疼的短發,將聲音放低,他看到黎宋的臉色很不好,並不想讓她聽到什:“疼疼,怎回事?”
不是聽黎宋的表哥蔡司澤在今和黎汐結婚?怎她沒去參加婚禮,卻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表舅舅沒結婚,大家都走了……”疼疼最不想提的就是後麵這句話:“舅媽打了大黎一巴掌。”
傅靳年當場愣住,用手托著疼疼的後頸,眸光往黎宋那邊望過去。
她眉眼安靜的低垂著,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放在折皺不堪的裙擺上,認真的在回答交警的問話。
傅靳年覺得自己的心,微微的疼著。
兩個交警站了起來,朝黎宋伸出一手:“黎姐,那今就這樣,你好好養傷,有什事我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
傅靳年抱著疼疼走近,她似乎無力的撐在牆壁上。
“還有沒有哪痛?”
黎宋搖了搖頭,臉上明顯是一絲血色都沒有,她邁著腳步慢慢的往病房那邊走去,坐下來,倒了一杯水之後,將醫生開給她的藥丸吃了。
傅靳年放下疼疼,坐在她隔壁:“現在能給我是怎回事了?”
黎宋不太願意提起來,畢竟那是自己剛剛認回來的親人,在不久前就打了她一巴掌,也許那不是誤解,是她真的做錯了。
她從一開始就該坦白。
“黎汐逃婚了,我舅媽他們知道了薄慕堯和她之前的關係,覺得我知情不報……”
黎宋邊,聲音邊低了下來,眸光就落在前麵的棉球和藥水上,隻是心不知道在想什了。
“又逃婚了?”傅靳年的聲音訝異,隨即暗含著譏諷:“逃婚逃上癮了?”
“也許吧。”黎宋朝他淡淡的笑了笑,但是可以看出來,她那笑容是強扯出來的。
傅靳年覺得這樣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她哭的時候,他還感覺那是梨花帶淚,這樣的笑容,算是什?
他不知該怎。
黎宋不喜歡自己身上這套過大的病號服:“我可以出院?”
醫生倒沒有她一定要住院,因為她其實沒有受到什嚴重的傷,在車禍的時候之所以會暈厥過去,就是因為碰撞到了腦袋。
到其實沒什大礙,隻是一道口子的事。
“你和疼疼先在這等一下,我去找找醫生問明情況。”
黎宋點頭,轉頭看到疼疼正安靜的坐在一邊,圓圓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她,生怕一個不心,她就會消失了一樣。
“疼疼,過來。”
疼疼走過去,抱住她:“大黎,你
還痛不痛?”
“不痛了。”黎宋吻了吻他漂亮的臉頰:“疼疼有沒有哪受傷?”
“沒有,大黎,我沒有受傷。”疼疼連忙搖頭,又看著她的眼睛道:“大黎,你打電話給爸爸了?”
“打過了,他沒接。”
“出車禍的時候我也打了,他也沒接,後來我才打給傅叔叔的。”
黎宋從他的眼神讀到了期盼,也許在一個孩子的心,這個時候,最希望的便是自己的父親陪在自己的身邊吧。
盡管其實薄慕堯並不是他的父親,而傅靳年才是,可是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一直以來,黎宋都對疼疼懷著一種愧疚,她重新拿出手機:“那我現在再給他打好不好?”
疼疼點頭,黎宋就按通了薄慕堯的手機,還是處於關機的狀態:“你爸爸的手機可能沒電了。”
“噢。”疼疼低下頭。
“醫生你可以不用住院。”傅靳年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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