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收坐在藥櫃前，靜靜看著原無鄉的一舉一動。

    “陳叔，以後上山采藥可心點，你是不要命了嗎？”原無鄉低頭仔細為病者擦拭身上傷口，又拿出膏藥輕輕塗抹。

    老者低聲歎氣，“原大夫，沒辦法啊，你這官家也不知是要幹什，非要讓我送上去幾公斤絞膠藍，我哪有那多藥可以采。”

    原無鄉上藥的手微微一頓，陳叔是祖輩為邊境駐軍固定供藥的采藥人，絞膠藍此藥往日一直軍需不多，為何如今突然需要這多，邊境軍生了什變故嗎？

    一個晃神，原無鄉手下的動作倒是沒停，“陳叔你還差多少，不行在我這拿些。”

    “那就多謝原大夫了。”老者待原無鄉包紮好傷口，起身謝道。

    原無鄉溫潤一笑，轉身去為老者拿藥。

    倦收原先堵著藥櫃口的道，見原無鄉過來往旁邊移了移，原無鄉經過奇怪的瞅他一眼，不去做正事蹲在這做什。

    陳叔走了後又是誰家的兒，媳婦，來來去去好幾撥病人，原無鄉從頭到尾都溫聲細語，倦收看他沒賺幾分錢，倒是送出去不少好東西。

    這廂門口又來了兩個人，原無鄉抬眼一看，正是陳書生和他的老母親。

    “原大夫。”陳書生扶著人進門喚道。

    “來了，近況還好嗎？”原無鄉引他們入了座，一一倒茶。

    “好多了。”陳母在一旁麵色紅潤，確實是恢複不少的樣子，陳書生從懷摸出暖陽寶玉，遞給原無鄉，“原大夫，真是多虧您，母親病情好轉，這塊玉我也該物歸原主了。”

    原無鄉搖頭推了回去，“此物養人，非是必須病中才可佩戴，陳生，收好吧。”

    陳書生見此抿了抿嘴，不知想到什麵色變得有些紅，他踟躕道，“原大夫，在下不日便要啟程去京中了，特來此向您道別。”

    “去京中？”原無鄉看了一旁陳母，這才發現陳母不似先前穿著，應是家中有了喜事。

    “實不相瞞，我前些日子才知道，我的老師原是在大理寺**職，不日前給我來信，讓我去京中追隨，順便準備明年科考。”陳書生道。

    原無鄉嗯了一聲笑道，“這倒是個好去處，前程似錦。”

    陳書生跟著點頭笑，也是對未來光景十分期待，但似乎又有什心事，原無鄉見他欲言又止，溫聲問道，“還有什未盡之言嗎？”

    陳書生被他的神情似乎鼓勵了下，這才快言道，“原大夫，您願意同我一起去京中嗎？”

    原無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