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前行的力量消失，他的麵前，升起一道屏障，他無法穿透。

    “你不愛我，為什要對我那好？”

    “你愛劉妗，你心一直裝著她，這樣的你，怎能做到對我好？”

    “一心二用，湛廉時，這就是你嗎？”

    “可你都說不愛我了，你那絕情，為什還要和我在一起？”

    “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

    “湛廉時……”

    林簾痛喊，嘶吼，把她心所有的痛苦喊出來，她對著黑暗，似乎黑暗就站著她想要質問的人。

    湛廉時站在前方，和林簾相隔幾步遠。

    這樣近的距離，近到他不需要一秒的時間就能觸

    碰到她。

    可這一刻，他和她近在咫尺，卻咫尺天涯。

    “如果你沒有對我那好該多好，我不會愛上你，不會恨你，不會怨你，更不會這痛。”

    “可你真的對我太好了，好到我以為你是愛我的。”

    “我真的覺得你是愛我的……”

    “湛廉時……”

    “你為什要這樣，為什要這樣……”

    “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

    林簾抓著心口，痛苦的嗚咽，她似隻受傷的小獸，連舔舐傷口的力氣都不再有。

    她真的太痛了。

    太痛了。

    湛廉時身體僵直，他的手，沒有緊握，隻有顫，唯有顫，

    就像他此時的心。

    曾以為的痛徹心扉是心痛，痛到無法人也依舊能動，但現在，他才明白，不是的，真正的痛是無法讓你動的。

    因為那疼，鑽心的侵入你的骨髓，血脈，身體的任何一處，無時無刻不剜著你。

    就像此刻的他，被刀一下下的剜著，他除了受著，別無他法。

    “為什……為什……”

    林簾的聲音逐漸弱了，似乎發泄過後，她所有的力氣用盡，她無法再支撐。

    她的身體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