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偷偷回來的,回來之前猶豫了好半天, 最後誰都沒有告訴。
一回國, 心態就變了。
突然覺得這單城太可怕, 自己有點鬼迷心竅了。
趁著這次回來的機會,他就跟他哥閻秋池說了自己想回國上大學的想法。
他英語太差了,在國外也待不住,一門一門地掛科, 學校都不要他了,還碰上了單城這難纏的貨。
“我在國內上大學,說不定還能混個畢業證。”
閻秋池對他一向都很嚴厲,聞言就說 “這事我再了解看看,你先在國內住幾天, 退學的事,以後再說。行了,回去休息吧,看你這點出息,霜打的茄子一樣, 都成熊貓眼了。”
閻耀軒欲言又止。
他和單城的事,告訴誰也不能告訴閻秋池,這是他最後的尊嚴。
單城剛在家族爭鬥中獲勝,正在著手處理他父母的離婚案,他們倆並不是每天都見麵, 以至於他回國第二天, 單城才知道他偷跑的事。
因為隔著千山萬水, 這一次閻耀軒格外放肆,他理都沒有理單城,對方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掛掉了,最後索性把單城給拉黑了。
他一方麵覺得很痛快,一方麵又覺得自己很慫,他好像也就拉黑這點能耐了。
他在國內的狐朋狗友更多,但這一次回來,他卻沒心情玩了,整日蔫蔫的。
單城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太濃烈了,他即便已經回到國內,但依舊沒辦法徹底擺脫他,做夢都會夢見單城,最可怕的是,他有次夢見單城,做的居然是春夢!
夢頭單城還是那變態樣,他卻成了個抖,哭著喊“老公輕一點”。
閻耀軒躺在床上傻眼,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潮紅。
媽呀。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發現單城居然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給他打電話了,也沒發任何信息。
家人和朋友都沒人知道他在英國遇到了什,他一個人在國內蔫了幾天,他想在國內上學的事,閻秋池沒同意。
“給你換了個學校。”閻秋池說“雖然在這個學校,你混個畢業證肯定不會有問題,不過你該學也得學一點,要是成績太差,把我的臉都丟光了,看我怎收拾你。”
閻秋池還扣了他幾張卡,每個月給他的生活費都少了很多。
“這點錢哪夠。”他哀嚎。
“你知道一個正常的留學生一年是多少花費,生活和學費加在一起?你一個月相當於人家一年了,還少?”閻秋池很嚴厲地說“你就是錢太多,才會到處浪,好好在學校呆著,過段時間我會去你學校了解情況。”
閻耀軒跑去找他媽方鳳美要錢,結果方鳳美說“你的事都是你哥管,你哥跟我說了,讓我別插手。”
“你知道我哥現在一個月才給我多少錢?”
方鳳美說“那你哥當初去國外留學,不但沒花家的錢,還賺了不少錢回來,你知道?”
人比人氣死人,閻秋池初中就有理財頭腦了,高中就開始玩股票搞投資,十八歲以後,就算是買房買車,都沒再花過家一分錢。
閻耀軒忽然發現,他哥很像一個人。
或者說那個人很像他哥。
單城。
都是少年天才,二十出頭就事業有成。他在這世上,最敬畏也最仰慕的就是他哥了,如兄如父如偶像。
他終於發現他為什會喜歡單城了,因為他慕強,本能地覺得單城和他哥一樣,都是很優秀的男人。
隻不過單城更變態一點。
閻耀軒覺得自己這次回到英國,見到單城,肯定會被日。
對他來說,被日已經沒有那可怕了,他很擔心單城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回到英國以後,他猶豫了大半天,還是把高偉程叫過來,跟他說了他和單城的事,以防萬一。
高偉程說“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閻耀軒很意外問說“你怎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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