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相信旁人是無心害他,卻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提醒?
在這一刻,步非宸隻覺得自己的心碎了。
她渾渾噩噩的搖擺著自己的身軀,轉身悲愴的開口道“你走”
“宸兒,咱們兩個人之間有誤會,為與穎兒之間……”
“該死的穎兒,帶著你的寶貝穎兒去過你的日子去吧”
聽了這句話,上官扶蘇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卻又冷冷的被步非宸再一次甩開。
“上官扶蘇,你我恩斷義絕,從此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宸兒,不要慪氣,咱們兩個人之間……”
“沒有咱們兩個人,我隻想要想要過我的平順的日子,你讓我離開就是了。”
“你知道我不會同意的。”
“我步非宸要做任何事都用不著任何人的同意。”
“你這就是在與我慪氣,朕現在看你生氣,不想要與你爭辯,你隻要在府上再調養一段時日,到時候……”
“沒有任何到時候,上官扶蘇,你也知道我的個性,我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辦,你若不想要讓我去楚國,那我就回到塞外去。”
“你為何要這執拗?”
“是你先給了我希望,又徹底毀滅了我所有的襲擊,你怨不得我。”
看著僵持在這期間的兩個人,步雨柔縱然想要插嘴,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終,眾人隻能看到那上官扶蘇無比懊悔的轉身離去,步非宸聽到那遠走的腳步,一顆心滿滿的拉扯著劇痛。
她驀然轉身,清冷的嗓音響起“無眠,去收拾東西,咱們再過幾日就離開。”
“爺,爺,你帶上如意,不管是天涯海角,如意都要跟著你”
看著此時已經從後院聞風而來的女子,步非宸皺緊眉頭,她既沒有開口拒絕,卻也並沒有馬上同意下來。
顛簸的馬車就好像此時車中之人那上上下下的來回跳動的心一般。
上官扶蘇的歎氣聲一路上不絕於耳,此時隔著車簾似乎都能卡安東皇帝那鬱結的表情。
元培瞟了一眼,最終還是按耐不住的低聲開口道“皇上,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吧這沒有外人。”
“皇上,攝政王如今是發了這大的脾氣,可這也恰恰就能說明,攝政王她那是真的在乎皇上你,您說這話對不?”
上官扶蘇揉著眉頭,低聲說道“朕明白,可是朕就是與她說不通,她應該知道朕……”
“皇上,要不然,您就先讓攝政王去楚國?”
“你說什?”車簾驟然被人掀開,那雙冷鬱的眉眼嚇得元培公公一下子憋住了氣。
上官扶蘇那雙陰棉的冷眼,最終沉默的開口道;“朕若是讓她離開,那就再也不可能回頭了。”
“皇上,話不是這說的,眼下攝政王是在氣頭上,這說不定她去了楚國之後,慢慢的也就想開了畢竟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那都是實屬應當,更何況您是皇上,需要子嗣啊”
“子嗣?朕的子嗣何需旁人來替朕生?朕的孩兒隻有她步……”差點兒一股腦的就將話說了出去。
但是眼下知道步非宸真實身份之人少之又少,再不能確保她安全之前,他不能冒險將她的身份公諸於眾。
思來想去,上官扶蘇仰麵朝天,伸手抹了一把臉,最終低聲開口道“元培,朕若是真的將她放走,還能盼到她歸來的時候嗎?”
“皇上,奴才就是這想的,您想啊攝政王要是在楚國,那還是在皇上你的眼線之下啊可若是去了塞外,誰知道那蠻夷之地,攝政王她老人家這一撒歡,就跑到哪兒去了啊”
這話雖是話糙,但理不糙;若是讓步非宸真的從他的視線之中徹底消失之後,那他就真的找不到人了,到時候就是哭也找不到地方了。
但是如今步非宸正在惱火之際,他說什都不會聽;若是按照她的意思,將她放到楚國去,這不管如何,人還是在他掌控之下不是嗎?
思來想去,上官扶蘇長歎一口氣說道“元培,回宮之後,朕就下旨,允了攝政王的自薦,讓她先去楚國修養一段時日,等到她氣消了,朕在慢慢與她解釋。”
元培聞聽此言,眼底浮現一抹笑意,這才感到前麵的道路順暢了一些。
步非宸冷目的看著掌心之中的聖旨,低聲開口道“無眠,他應允了我去楚國,,他讓我離開了。”
看著主子眼底痛苦的表情,風無眠還真是想要咒罵那一聲該死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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