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 似乎有些戰戰兢兢的表情,但眼前的上官扶蘇卻始終沒有開口,這反而讓更多的人顯得更加焦慮不安。
終於,一聲歎息之後,上官扶蘇卻在臉上露出了長久以來的一絲冷笑。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早晚都躲不過的。”
高揚看著他的表情,似乎麵前這個人對於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早已在心中做好了打算。
因而,他不覺提高了嗓音說道:“皇上,那此番咱們……”
“朕要禦駕親征。”
眨了眨眼睛,誤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高揚又看向了身側的那位。
同樣是一臉呆滯的表情,那人惶惶然開口道:“皇上,您剛剛說……”
“如今熙國與漠蒼國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在調停,既然這場戰役無可避免,那朕為何還要繼續拖延下去?”
“可是你也用不著禦駕親征啊?”高揚急聲開口。
“既然他想要做個了斷,那我也應該接受這個挑戰不是嗎?”
“可是皇上,桓安如今已經成了漠蒼國的太子,而你卻是我熙國的皇帝,若是您有個什意外……”
“怎?你是這的不信任朕?”
看著上官扶蘇臉上那自信的表情,高揚心頭紛亂,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上官扶蘇深深的看了高揚幾眼,最終還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朝著自己的昭和殿而去。
房中一片冷清,四周隨風飄蕩的畫卷上那唯一一人始終都是他心中最大的痛苦,上官扶蘇歎口氣,低聲說道:“我馬上就要出征了,你會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嗎?”
回答他的隻有無盡的風聲。
“皇上,剛剛有人來報,說宋嬤嬤剛剛咽了氣。”
咽氣?一個當年沒病卻裝病的人,沒想到這場大病來得突然,竟然還真就將她給帶走了。
這是不是就是現世報?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想到這,上官扶蘇擺擺手說道:“按照朕以前說的厚葬了吧!”
“老奴聽說……她在臨死之時一直喊著要皇上照顧穎嬪這件事……”
“照顧?朕現在不就是在照顧嗎?還有什好說的?下去吧!”
看著上官扶蘇每每一提到這件事,臉上的表情便是冷冰冰的一陣殘笑,元培不覺歎口氣,若不是穎嬪她自己作死,你說好好的,讓皇上給安排個好婆家,如今不應該也是幸福美滿嗎?
相對於皇宮之中此時這微妙的關係,幾千外的荒山之上,一處嫋嫋琴音破空而出。
此間在這群山環抱之間,那一件雪白的薄衫襯托的麵前之人如浩浩謫仙臨世,站在她身後之人也是英氣逼人。
香爐繚繞,空氣清新,另人心曠神怡。
一曲之後,身側之人將一條幹淨的帕子遞了過來:“爺,您這造詣越來越深了。”
“哦?無眠,你現在都懂琴聲了?”
“瞧爺說的,我這學起來雖然是挺費勁的,但是聽著悅耳好聽,誰還聽不出來?”
麵前之人聞言,一陣笑意,輕身而起,而那邊另外一個紅衣女人已經施施然走了過來。
“爺,早點已經做好了。”
“嗯,無眠,咱們過去吧!免得一會兒涼了,又讓淩萱浪費了手藝。”
聽著這白衣人的話語,淩萱的臉上浮現一絲隱忍的笑意,但當她看到步非宸與風無眠走在她的麵前那一刻,卻又遲疑的抬起了頭:“爺!”
步非宸轉身,一眼就看到淩萱臉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不覺有些困惑的開口道:“何事?”
“就是……爺,前些日子奴婢下山去采購的時候,就聽說……最近山下開始不太平了。”
“為何?”不等步非宸開口,風無眠已經問出了口。
側目看著眼前連說話的語調與慢慢開始與自己變得一致的風無眠,總覺得倒像是又看到了一個自己的倒影。
“就是……爺,奴婢聽說熙國與漠蒼國就要……開戰了。”
眉頭略微緊促的跳動了一下,但步非宸卻並沒有開口繼續說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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