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帝君的一番令語,司南、途君、北棠三位真仙自然不能夠違抗,隻能夠恭敬躬身應聲領命。
這樣結果……
卻是引得在場諸位天人盡然不滿!
說來好笑,那被逐出陰門且叛逆師法的我就在眼前,眾位下界天人竟反被我給告了一狀,偏偏這事兒被拿了把柄不遵還不行,由此可想而知眾人心中的怨憤怒氣。
“陰門六派不需要這三位堂堂的真仙屈尊營救,六派清肅者更消受不起如此恩德!”
“敢問帝君……”
“隻這樣處置未免太便宜了些吧?”
我仍怒氣未平的相問,就曾齊仲良、鍾藝他們的遭遇來看,很可能已經遇害已經身死,而所謂處置卻隻是不痛不癢的責懲,道是讓他們自行彌補過失,可萬寶華已經死了這該怎彌補?
聞聽此言,在場眾人紛紛目露凶光看向我來,整個大殿凝重且隱含殺機的氣氛簡直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然楚天小友你想要如何?”
“萬寶華雖死,但卻並非是死在他們之手,鍾藝入魔,更是怪咎不到別人頭上,馬柏丁等人下落不明,與在場下界天人又有何幹?”
“有句話說的倒也不錯……”
“楚天小友,你有何資格來替陰門傳承問事?”
“念你往昔誅魔有功,今日本帝君便也為你主持了公道,但此事說到底確為陰門傳承該盡之責,六派弟子既決定站出來為傳承清理門戶,那身死道消也為尋常事,你楚天如果真想幫他們、救他們的話,難道不應該將自己送至他們的刀下嗎?”
“如此,師命可成,門戶可清,六人自然而然也可回到世間傳承中去。”
南嶽帝君一番淡漠威嚴的話語,卻猶如滾滾雷音般轟隆回蕩在我的耳邊,他的眼神、他的神情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溫和感,取而代之的卻是不怒生威、威嚴駭人心神。
我不由愕然沉默,隨後又陰沉臉色怒目相視。
原來……
這位金仙帝君竟也是如此想法!
偏袒?
現在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功是功,過是過;
可以待我親切,更可以毫不留情殺我,規則之下必有行事準則,這便就是仙人的超脫心性嗎?
“你們這些小娃娃啊……”
“莫以為師門之命是兒戲嗎?”
“莫以為叛逆師法是過家家嗎?”
“我們這些長輩卻沒那份閑心陪你們在這兒玩耍!”
“陰門之事既已問畢,也該是來談一談關於你楚天的事情了,今日恰好你也在,有些事終歸宜早不宜晚,還請楚天小友……此刻將誅魔之器盡數還來!”
南嶽帝君搖頭歎氣的苦笑過罷,那麵若冠玉般的麵容驟然一沉,抬手間激蕩而出一道淩厲金光擊中在我形神之上。
如此仙家神通法,又在猝不及防之下,我根本就反應不及。
待等我回過神,便見金光變化繩索已將我牢牢捆縛,神通法力盡皆不可運轉,整道化身力更是已被鉗製在南嶽帝君的掌中。
“楚天師父……”
“快走啊!”
敏銳意識到將要發生什的東淩仙子,強行禦器衝破仙家力的形神束縛,於此時哭聲呼喊了出來。
南嶽帝君卻是根本沒有理會,他不怒而生威的麵容顯得如此悲憫而冷漠、威嚴而漠視,自然而然流露的神情更仿佛所有事情已盡在掌握之中。
牽動手中仙索,磅仙家法力驟生玄妙之神威;
南嶽帝君舉步踏前而走,這一步卻是落在了虛空處,恐怖移轉力攝住所有人的形神爐鼎,攜在場過半的天人真仙一道憑空消失了不見。
“楚天師父……”
呆呆望著這一幕的東淩仙子,不禁紅潤了眼眶,晶瑩淚珠閃爍晶光滑落了她的臉龐。
她很無助的呢喃著,絕望情緒更添悲傷,不甘慍怒更增憤意,跺腳間禦器浮生鏡和寒晶劍顯現,仗持大神通法力這便就要從大殿內衝將出去。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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