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
其實倒也無所謂心動!
若論至寶,我這所身懷的至寶神器可絕不算少,而且上次句芒之心在我手中時,感覺嘛……也就那回事兒!
我所修法並不為超脫長生,我隻為能夠解決眼前事,隻希望不再留下任何遺憾。
“這倒也是一種豁達,難得!”
鄧玄老人點點頭,他緩步徑直走到華經寶典前,頭也不回地歎道“楚天你既來到了此地,那天道意誌顯聖之身,你又將它如何了?”
我答道“我將它誅滅了,不然我也無法到這來。”
“是?”
“是?”
鄧玄老人呢喃著輕聲而笑,他又問道“既如此,你對此界混元願心又是怎樣看?”
“如此大無畏的證道求索令人歎服。”
“隻不過……”
“我並不喜歡這個世界。”
我認真道。
“哦?”
“為什?”
鄧玄老人抬起手將華經寶典托於掌心,我們無法看到他的具體動作,但想來應該是正在取走華經寶典。
常羲見此,不由得蹙眉;
她的神情和目光,有種道不出的遺憾失望感覺,似乎對此寶她也是心動了。
我仔細想了想答道“理想中的完美世界太過虛妄,包括這種完美也近屬於一種偏執認知,如果是把己身私欲授予天,天亦變得偏私入魔,人心尚且如此變化多端,又遑論是因私而入魔的天心呢?”
“不錯,你很不錯!”
“以元神散化為世人之心的華父天尊,卻是沒能夠看到這一點,誠然這確實是一種求索之道,但卻注定了走的是條絕路、更是條魔途。”
“可惜亦可歎……”
“當應劫機緣來臨時,華父天尊已沒有更多的選擇,縱使曆劫證道的機會渺茫無比,但他也隻能這樣做。”
“故而他留下了華經寶典,故而他以己心妄擬了天心。”
“他失敗了……”
“早在天道意誌有私顯聖之時,他便失敗了。”
“但楚天你有沒有想過,倘若將此應劫之道撥亂反正,又是否會有不同的結果?”
施法時,鄧玄老人仍舊言語不停,並向我詢問。
“撥亂反正?”
“何解?”
我緊皺眉頭,不解其意。
鄧玄老人笑了笑道“崇善之道若是條絕路,那崇惡之路又將會如何呢?魔尊汨羅曾如此求法,而他的失敗卻要歸咎於玄穹高的阻撓,若非遭玄穹高所斬,汨羅那孩子或許也能有著幾分成算!”
“您……”
“到底在說什?”
我皺眉更深,愈發不能理解這番話中意思。
聽起來似乎這鄧玄老人與魔尊汨羅乃有舊識,更甚至兩者還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而且他這口吻語氣明顯視汨羅為後輩啊!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各有求證之法,各有求索之道,唯有得證太上忘情、三生萬物方能窺得世間本來麵貌。”
“楚天……”
“你能否想象那將是怎樣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所能見,又是怎樣玄之又玄的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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