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玄遠宗兩位元嬰修士閑聊之際,張世平忽然心有所動,整個人頓時消失在原地,連半點氣息都未曾留下。
易長秋見此,也是臉色一沉,不知是何人招惹了這位世真君?
……
……
遠在南州中原與玄遠宗疆域交界處的一條名為岷江的大江中,隻見一葉小舟正朔江而上。
舟中隻有兩人,一個青年模樣的黑衣人抱劍坐於舟頭,神色冷漠地望著滔滔江水,另一個青灰布衣的青年則躺在舟蓬下,閉目假寐。
行舟過山,兩岸青翠正急速地向後退去。
忽然間,那黑衣青年站了起來,目光冷峻地望著不遠處一座依山的小城。
那青灰布衣人有所察覺,他懶散地坐了起來,倚靠在舟身一側,開口問道:“明安,怎了。”
“那山城之中有股死氣,其中夾雜著妖氣,看來是有妖孽作祟。”杜明安說道。
一說完,他提身踏江,腳尖輕點了幾下江水,整個人就已經出現在了百餘丈外的岸邊。
“又來了。”李建通哀歎了一聲,當即衝出了舟蓬,幾個騰躍之間,也落在了杜明安身邊。
前方那山腳下的小城,雖說距離兩人所在大約有個三四十左右的距離,已然超出了築基修士的神識探查範圍,不過李建通並未質疑杜明安所說的話。
兩人為了避免引起注意,並未禦器飛行,而是收息斂氣,隱去了築基修為,接著提身疾馳了三四十地,來到了那山城城門前。
此城看起來有一定的年頭了,城牆有些殘破,磚縫之間還長著些雜草小樹。
城門則破了一個大洞,道路中還有條七八尺寬的血道,直入城中。
杜明安仔細打量後,沉聲說道:
“從這條蛇道還有所殘留的氣息看來,這條蛇妖長約十丈,寬約八尺,至少是二階中期了。城中所殘留的人氣極少,怕是此城七八成的百姓都被這條蛇妖所吞食。走,我們進去尋人問一問,既然城中剩下的人還沒有逃走,想必這條蛇妖應該就在附近徘回,等它消化之後很有可能會再回來。”
說完,他未等李建通多說半句,便跨步走入城中。
隻見城中長街蕭條,莫說半個人影了,就算是條野狗都沒有。
兩人行走了許久,那屋有人在盯著,可是他們敲了敲門,然後推了進去。
可麵的人不是像瘋子一般狂叫,就是縮在屋中角落處抽搐發抖,一連數十個,皆是如此。
李建通將這些人都製住,又經過了診斷,搖頭對著杜明安說道:“都是驚季所致的失魂症,都被嚇傻了。”
“看來這妖蛇很凶啊。”杜明安冷笑了一聲。
“走吧,看是否還能尋到一兩個神誌清醒的。”李建通沉聲說道。
兩人繼續緩行,直至來到了縣衙前。
這時他們發現了在那門縫後,有一隻眼睛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
忽然間,兩人消失不見,那門後的人似乎見鬼了一般,發出了一聲驚叫。
不過聲音戛然而止。
這時,杜明安與李建通已經出現在了縣衙內。
其中杜明安將一個正雙手捂嘴,屁滾尿流奔逃的皂衣老衙差衣領扯住。
而後緩聲問道:“此地發生了何事了?”
那老衙差見自己沒有事,又瞥了一眼地上,看了兩人有影子在。
他這時才稍微大膽了起來,壓下了心中的驚慌。
“兩位俠士,趕緊逃啊,不然到了晚上就遲了。這有條大蛇,還有隻黑衣厲鬼,在吃人,凶得很。”老衙差低聲說道。
“那你們為什不逃?”杜明安緩聲問道。
“逃不了,我們逃不了,那厲鬼在盯著我們,一出縣衙就遇到鬼打牆,轉來轉去就又回來了。”老衙差似乎想到了什,麵色慘白,兩腿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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