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垂淚.JPG
不過,話又說回來,隻是瞞著一點事不說嘛……就算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也有彼此的小秘密,全無保留地交換互相的訊息吧?
……這家夥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頭?
確實。
埋首於枕頭中的洛文德也是這想。
啊……真是,不知不覺又變成了那個樣子……
嘖。
他翻過身,眼睛盯著天花板,躺在床很適合放鬆,發呆,以及陷入過去的回憶。
沒什大事,洛文德隻是想起了過去像帶孩子一樣帶意誌的那段時光。
初生的意誌對世界有著天然的好奇,它探索著這世界的一切,懵懂地朝著自我的目的地爬行。但眾所周知,並不是所有的事物都是友好和善的。這是在意誌的成長過程中所不可避免的經曆,它難免會遭受到威脅,受到攻擊,受到傷害。
於是,不知不覺,肩負著守護意誌之責任的洛文德沾染了作為監護者們慣有的習氣。
他一刻不停地看管著彼時尚幼的意誌,以防止其發生什不測。
這是件好事,不是嗎?洛文德想,他保護著意誌不受到傷害,讓它安全地健康地無憂無慮地長大。他很愛它,當然,不是那種男女之愛,是朋友之愛,親人之愛,隻是過於濃厚的愛意,到最後會變成沉重的負擔。就像孩子總會大,不斷成長的意誌也有不在依賴他的一天。
但如果他對於意誌沒有任何情感,隻是冷漠的看管和被看管的關係,那又怎可能出色地,完美地完成神明的任務?
……
或許,或許。
或許他隻是借著“一切都是神明的安排”這個借口,去理所當然地把意誌圈在那個由他構建的安全區,並美其名曰:“保護”。
好吧,好吧。
他承認自己是有些監管過度了。
老實說,洛文德感覺自己逐漸像個不希望兒女離開自己的母親,哪怕是遠離一點點。他緊張,敏感,過分關切,或許不是意誌依賴著他,而是他需要依賴著意誌來生長。
好吧。
好吧。
就像玻利維亞說過的那樣。
不要男媽媽。
嗯……
她是這樣用的嗎?
不過這一切在目前暫且不重要。
眼下重要的是,他要去查看門外的那位不速之客是誰。
他隱藏得很好,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如果是普通人,除非是親眼看見那個家夥,否則即便是他已經同本人接近得不差毫厘,也難以發現他就在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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