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簫隱 本章:第十章

    晚上回家,自己弄了點吃的,沒興趣出去閑逛,便靠在床上翻看一些教材,管理新概念。聽到開門的聲音,我忙起身下床,去迎取吃的。隻有幹爹和如昔才有我房間的鑰匙,這時候來的一定是幹爹,每次來都會帶來好吃的,那是幹媽的關愛。

    房門開了,田鵬雙手各擰著一個脹鼓鼓的塑料袋、出現在我的麵前,“兒子,老爹來看你來了,愣著幹什,快來幫忙啊!”這一次,他帶了兩件毛衣,和一套加厚的休閑服,還有一些熟食,果脯,保溫瓶中還裝著剛出爐甲魚湯。“明,秋快到了,氣開始轉涼。這是你媽媽給你選的毛衣,待會你試試、看合不合適身。這些吃的是你幹媽準備的,她知道,你在日常生活中肯定懶得弄吃的,所以一切都給你準備好了。放在爐子加熱一下就可吃了。這湯是剛煲好的,趁熱喝了。他們叫你注意身體。工作固然重要,身體也不能馬虎啊。你不知道,今下午,你幹媽把我臭罵了一頓,這還是我們相處近二十個年頭、頭一次呢,她罵我太懶,什也不會做,要不然便可以留在你身邊照顧你。”我心一熱,笑道:“幹爹,明讓你受委屈了。罪過罪過。”

    田鵬笑道:“慚愧慚愧。我這個做幹爹的還真是一點用也沒有。外麵開始下雨了,你的衣服收沒有?”“收了,既然下雨了,幹爹你就別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田鵬道“回去?回哪去?我剛剛到家,你子就想趕我出門啊!我去洗個澡,你趁熱把湯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我有點無奈的:“衣服在櫃子你自己找,我常穿的那幾件對你來可能了點。”田鵬笑道:“在自己家老爹還要你操心?”

    雨如落花般輕盈,如針尖一樣細密,仿佛為了洗去秋風留在人們心的那道痕。半池秋水一城花,煙雨暗千家。且伴古人思故園,莫對煙雨看落花。望著雨中的萬家燈火,仿佛又被秋雨淋濕了思念。田鵬默默地來到我的身邊,似乎也感到我情緒的波動,未曾一言,問,是關懷,不問、是理解。“幹爹,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你的安排?”“一切、什一切?”田鵬眸子中有著一絲慌亂。“幹爹,你不必掩飾什,廠給我的安排,還配了住房,我相信是有原因的,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們從中安排的?”田鵬一陣慌亂後,很快便平靜了下來,歎道:“我本不該告訴你,但我是你幹爹,老爹不應該對兒子有什隱瞞。兩年前,你離開何家,錦雲把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投入到了事業中。公司的業績在這兩年又有了新的突破,公司的經營範圍有一半屬於高新電子產業。你所在的那家工廠就是公司旗下的產業。明,廠給你的安排或許摻雜了些個人因素,可你在廠的表現真的很出色。錦雲對你的用心不謂不苦,知道他為什沒有來看你嗎?還有太太和你幹媽。因為他們心擔心,,擔心你受到傷害,更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他在等待,她們在等待、痛苦的等待,等待你接受這個家,接受他這個父親,三年了,算起來,時間已整整三年了,對你來,一切恍如一夢,可對他們來—唉,不也罷,因為我們過,不會要求你什”

    我強笑道:“幹爹、時間不早了,睡覺吧!”田鵬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心總是無法平靜,幕幕往事,如行雲流水般在心頭掠過,是呀、時間在自己的心、別人所能給予你的隻是等待、痛苦的等待,生活因不完美我們才有追求、當真正麵對完美的生活又不自覺有一份迷茫、忐忑的怯意、難道生活的本身、因一點缺憾才夠真實、完美

    夜己經很深了,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試著叫了聲‘幹爹’。誰知他也和我一樣,根本無法入睡。他隨手打開了燈,“兒孑、怎、你也睡不著啊?想知道幹爹為什睡不著嗎?我告訴你,明時候很搗蛋,因為整個家隻有他這一個孩子,所以我們都很寵他,也正因為如此,那個子也變得越來越野,但是,他也怕一個人,就是錦雲。你奇不奇怪,錦雲從沒有打罵過他,甚至也沒有對他板過臉,可這子就是怕他。隻要錦雲在家,他就是一個乖寶寶。一旦他離開,整個家便成了他的遊樂場,隻要白做錯了什,晚上就會賴在我的被窩,他怕回到父母身邊,受責備,這子對我很好,有什話總喜歡和我講,也給了我不少好處,當然、是在為了讓我給他做擋箭牌,或者在外麵闖了什禍,要我出麵給他擺平。今夜和你擠一個被窩,又讓我想起了從前,感覺—一點都沒有變,隻是你已經長大了。”

    聽了他的話,我笑道:“幹爹,你一生中有沒有什遺憾?”田鵬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從前沒有,現在更不會有。幹爹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很幸福。我從沒有親人,時候,日子過得很苦,幸運的是認識了錦雲,因此改變了我的一生。幸福的是幹爹的生命中有了你,明,你睡不著又是為了什?”我不自覺的歎了口氣“不明白,心亂七八糟的,幹爹,幹媽她們好嗎?”田鵬笑道:“好,她們都好,自從有你了消息,家的一切都好了起來。特別是錦雲、不再象以前那沉默,凡事都漠不關心,心情好多了。整都很精神,那次在昔昔家,見到你,也由昔昔的口中了解你的一切,回家後,給你們廠打了電話,向總經理了解你的情況,當他詳細的了解你在廠的一切後,便讓我陪他喝酒,那一次,我們喝到了半夜,錦雲在日常生活中不怎喝酒,那一次喝了很多,卻沒有醉,,因為他心真的很開心快樂,你不知道也不會知道,你離開了這兩年,家的情況。那真不像是一個家啊!每個人都活在有色無聲的世界,因為,我們都不知道等待對我們意味著什,甚至不敢去想,等的結果。明,昔昔是一個好孩子,你幹媽她們很想見見她,聽聽你們的故事。告訴幹爹,你們是怎認識的?”

    提到如昔,我心便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幹爹、我與昔昔的相識,真要起來,還得感謝你,你記得兩年前,你陪我逛書城的事嗎?我與昔昔便是那次,在書城戲劇性的認識,半年後,一次偶然的重逢,改變了我的一生。真的謝謝老爺的安排,要不然,我的今真不知道是怎樣。我一生最幸運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她,最幸福的是找到了你這一位親人。”田鵬醉醺醺的:“不是一個親人,而是很多親人。幹爹今最幸福的就是有了你這一個兒子,還給老爹找了一個媳婦,讓我有了家的幸福感覺。以後老了,沒事做了,就在家逗孫子玩。”望著滿懷憧憬的他,我不由失笑:“幹爹,看把你美的,真到那一,你可別嫌煩。”田鵬笑的:“你子,哪知道老人家的心思,那怎叫煩呢?什叫享受人生,這才叫真正的享受人生。你懂不懂,你可得加把勁!生活中有什困難,老爹為你扛,你想討老婆,幹爹更想早點抱孫子,你可別看幹爹,在華興集團,老爹可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算是一個大股東。”

    或許,我心已坦然承認了這位幹爹,所以在他的麵前,沒有一點拘束,有的隻是父子親密無間的那份情感,甚至可以像朋友一樣談地,相互打趣,顯然,他與我有同樣的心態,這一夜,他向我講述了與何先生共同創業的一些經曆,以及他和幹媽的羅曼史。我也不自覺的向他講了一些我不為人道的秘密。直到差不多五更,我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覺醒來,幹爹己我弄好了早餐,簡單的方便麵,“明,昨夜沒有睡好,你今別去上班了。我想讓你去學開車,這距廠有一段路。每上班擠公交不方便,我給你買輛車,以後有什事,也就方便多了。”

    “幹爹,這件事先緩緩再,我現在習慣了這種有節奏感的生活,一時還不想改變。中午我回來做飯,你去買點菜,讓我孝敬你一回。”田鵬笑道:“算了吧!明,你有這片心意,我就很開心了。隻是少了你幹媽在,總覺得少了一種味道,還是等到那,你回到我們身邊再吧!我也要回去了,不要太勞累了。身體要緊,別讓大家為你擔心。”

    晚上回到家,其實也不能算是家,家的定義不僅僅是一套房子那簡單,偌大的一套房子、一個人、冷冷清清,空空蕩蕩,心也難免有一種孤獨與失落,當我知道這個廠,隻是華興集團的產業時,心便很難平靜。生活就像是一個圓。我隻不過是為著這個圓轉了一圈,到終點,恰恰又回到了起點。我不經意的捊了捊腕上的表,心仿佛被烈焰灼了一下,是啊!時間在自己的心,別人所能給予的隻是等待,痛苦的等待。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日子不算長,可對等待中的人來,又有多少個日日夜夜,一時,我仿佛又看到了那雙深邃渴望的眼睛,一種久違的感情,又襲得我的心靈微熏薄醉,我拿起毛巾,走進了浴室,打算衝涼後,出去轉一圈,隨便吃點什,讓平淡的一,在不經意間安然渡過,恰在這時,電話鈴響了,那部電話安裝後、如同虛設,這久來,它一直裝聾作啞,今,它總算開口了。我漫不經心的拿起電話,卻沒有人話,隻是由電話的一端、傳來一陣撲哧撲哧聲音,很急促,甚至有些刺耳,那聲音就像是嚴重的支氣管病患者的哮喘聲,我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話,便開口問道,“喂,請問你是那位?你找誰?”對方仍不作答,我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反應,隻當是對方撥錯了,或者是一個惡作劇、正要放下電話,這時,電話的另一端傳了一個聽起來很的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聽起來簡直象在呻吟“對不起——”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對不起,聽起了有點莫名其妙,弄得我如墜雲霧中,不知所雲,正待開口詢問,倏的,我記起了這個聲音,心一下子有了溫暖的感覺。朋友的牽掛,感覺當然很溫暖,當下笑道:“喂,國際長途很貴啊!你這占線不話,太浪費了吧。”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阿康憨直的笑聲:“你知道我是誰了,才一年多沒見,你不會變得這勢力吧!”我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是打工很辛苦的,我的朋友並不多,你又是極少數中最特別的一個,怎樣、日子過得好嗎?”阿康沒有好氣的:“我真的不明白,這個鬼地方,為什會有那多人把它看做堂?剛來的時候,我整把自己關在屋子不敢出門,因為我的英語糟透了,根本沒辦法和那些洋鬼子交流,不知道自己該幹什,現在總算好點了。隻是我很想念在京都的朋友,緬懷過去來寫美好的時光,對不起,明,我不知道你的人生竟如此具有傳奇色彩,要不然我上次也不會那衝動,真的對不起。”

    我笑道:“喂,你真是健忘,還是哪根筋出了問題,我過,隻要你不介意,無論生活如何變遷,也不管何時何地、身在何處,你都是我的朋友——好朋友,這是我一生不變的承諾。也是由衷的希望,人,誰也不能脫離生活,生活中更不能沒有朋友,特別是向你這重義氣的朋友。”阿康沒有話,電話傳了一陣聽起來很怪異、刺耳的聲音,我打趣的:“喂,阿康、你不會在抹鼻子吧?那可有失男子好的尊嚴。”電話那頭仍沒有反應,“喂,胖子,你不會真的這丟人吧?!”電話中傳了阿康聽起來很不自然的聲音,“夥計,別得這難聽,我阿康再沒有出息,也不至於這丟人,明,你知道今什日子嗎?今是儀的生日,如果你忘了,我想現在還來得及,不管怎大家都是好朋友,你的離開,最擔心你的人就是她,為了找你,她費了不少的心思。她的生日,我想、她很希望你在場,至於你隱瞞了我你的故事,阿康不是氣的人、看在朋友的份上,也不跟你計較了,原諒你了,。”“儀的生日?”我神智一震,“謝謝你的提醒,阿康,我知道該怎做了。多多珍重,加倍努力,把那個鬼地方變成你的堂。有什煩心事,別忘了等候你的朋友。”“謝謝你,夥計,我不會忘記的。”阿康似又有些激動。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穿好衣服匆匆下樓,在花店買了一束鮮花,叫了一輛車匆匆趕去儀的家。

    來到韓府,我又有些迷惑了,偌大的別墅雖燈火輝煌,卻顯得很安靜,甚至有些冷清,與我想象的豪門宴相去太遠了。是不是阿康記錯了日子,或者我找錯了地方,日子該不會錯,地方也該不錯,雖然時間過去了兩年了,可我對自己的記憶還是有信心的,正當我躊躇之際,但見儀春風滿麵的從花園跑了出來,顯然是從攝像頭中看到了我。“明,真的是你,想不到你還記得我的生日。”看到儀有些激動的表情,我感到臉上熱辣辣的,若不是阿康提醒,我怎會知道呢?一個朋友、如果連她的生日都記不住,這是不是對友誼的一種諷刺?

    “對不起,儀,我來晚了,今是你生日,生日快樂。”儀接過花束,嗅了嗅,“啊——好香,明,不要對不起,快三年了,你還記得我的生日,我好開心,跟我來吧!我們還等著你呢!”

    桌上擺著豐盛的佳肴,生日蛋糕,已經切開了,卻沒有吃,所有的菜還原封未動,所謂的生日宴,不過是一頓尋常的晚餐而已,韓父熱情的拉著我的手坐在他的身邊,“明,想不到會是這個樣子吧!是儀要求過一個平淡的生日。我這個做爸爸的在她麵前從沒贏過。我們隻當你不會來了,伯父正準備大開殺戒了。”我的心一熱,“伯父,對不起——”“明,什也別了,吃蛋糕,我的肚子呀早就在鬧革命了。我的公主,這是你的;明,這塊大的是你的,這塊是給我老伴的”韓父是一個風趣的人,他的詼諧不時引來一陣開懷大笑,這生日晚餐,大家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渡過。

    月色溶溶,徐徐風,輕柔如情人在耳邊低語,我和儀在晚風中散步,吃過晚餐,時間也就不早了,我提出告辭,儀便要送送我,“明,怎不話了?你在想什?”“儀,我們是朋友、好朋友嗎、是嗎?”“明,你怎會這問?你是不是有什話要?”我歎逼:“儀、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起,你聽過如昔的事嗎?”儀身姿不規則的一顫、一時神情慘淡。“明,我知道你要對我什了,我聽你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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