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大結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歐陽肖邦 本章:112.大結局

    大明第一寵後

    夏雲渚陪女兒逛街歸來之時, 看著自己老公正擦著頭發, 偶爾還打個噴嚏, 一副有有笑的樣子,全然看不出是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

    朱嫄淳拉著父皇來看她今日買的新物件兒,有最新款的首飾,上好的雲錦, 還有各式各樣新奇的胭脂,女孩愛美, 一會兒拿著一個金鑲玉的簪子在自己頭上比劃了兩下, 一會兒拿著那玉鐲子戴在手腕上,一會拿著那雲錦往自己身上比了比,還衝著銅鏡扭了兩下。

    朱厚照理好了頭發, 才從那一堆新奇的物件中掏出一個上好的胭脂, 衝自己媳婦招了招手,夏雲渚走過來, 坐到了他身邊。

    他打開那盒胭脂,修長的手指輕輕探入胭脂盒中, 指尖蘸了一絲朱紅,隨即便將溫熱的指尖,輕輕覆到了她的唇上。

    “淳兒,看你娘親,美不美?”他將手指從她唇上移開, 她一時間, 心中竟如初戀時鹿亂撞般, 砰砰砰跳個不停。

    朱嫄淳走到她娘親跟前,伏在娘親的腿上,抬著腦袋仔仔細細地端詳了自己娘親一番,驚歎道:“真是這世上一等一的美人,淳兒很是嫉妒!”

    夏雲渚伸手揉了揉女兒的頭,笑道:“淳兒長大了,肯定比娘親更美。”

    朱嫄淳身子往前探了探,倚在自己娘親懷,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滿是笑的甜蜜。

    正在一家三口甜膩之時,隻見張永匆匆來報,朱厚照忙吩咐左右,叫他來覲見。

    張永進了大殿,見到帝後一家三口在一起,氣氛正溫馨融洽著,他頓了頓才俯身稟報道:“陛下,娘娘,夏家祖宅那邊傳來消息,那唐寅拿著娘娘的玉佩,去夏家拜訪了。”

    帝後聽聞此訊,自是歡喜不已,忙命張永前去夏家祖宅,親自接唐寅來行宮覲見。

    夏雲渚看著自己老公的眼,目中含著愛意與笑意:“夫君,你直接要唐寅來麵聖,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他留,到時候會不會嚇到他?”

    朱厚照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一邊著,還一邊打著噴嚏:“他將來是要替咱們打理與新大陸那邊的生意的,要他先跟著王守仁在廣州幹一陣,將來好跟著咱們的船隊出海,他若是連這點驚嚇都受不了,那我怎放心,將來把這大的生意交給他去做啊?”

    夏雲渚見他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也不知是怎的,心中突然掠過一絲擔憂:“夫君,今日你怎一直在打噴嚏?我回來的時候,見你正在擦頭發,你可是洗澡的時候,著涼了?”

    朱厚照隻是風輕雲淡地回了句:“哦,在玄武湖釣魚的時候一不心落水了,沒什大礙,你看,我這不是什事都沒有嗎!”

    “落水!”夏雲渚聽到這兩個字,忙放開懷的女兒,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這會並沒有什異常,當下一顆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可……等等,今年是正德十五年,曆史上的他,就是因為落水之後重病,英年早逝的,他……

    不會的,他們已經一起改變了這多曆史,他絕對不會死,絕對,不可以死!

    “來人!快來人!”夏雲渚猛的起身,朝殿外疾步走去,邊走邊喊著,情緒已不由自己,即將在失控邊緣。

    朱厚照與壽康公主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不知她為何聽了落水兩個字,就如此反常,這會連站都站不穩,朱厚照忙朝著女兒遞了個眼色,朱嫄淳馬上跑上前去,扶住了自己的娘親。

    張永急匆匆的聞訊而來,看著皇後扶著牆,喘著粗氣,大驚失色,慌忙問道:“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夏雲渚伸手死死抓住張永的胳膊,盯著他的眼囑咐道:“快,去宣太醫來,快去!”

    “母後為何平白無故要尋太醫?”朱嫄淳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看著自己娘親。

    夏雲渚順了順氣,方才平穩了些:“沒事,淳兒莫要驚慌,聽話,淳兒去找楊師傅好嗎?母後有些話,想單獨和你父皇。”

    朱嫄淳乖巧地點了點頭,旋即便離開了,這會夏雲渚扶著門框,她咬著牙,再回首看自己的夫君,眼中熱淚已模糊了所有視線。

    朱厚照起身,走上前來扶著她,疑惑不解地問道:“娘子,你反應太過激烈了,隻是落水而已,跟洗了個澡,有什區別?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夏雲渚卻不理會他這些,這會急忙將他拽回屋內,邊拽邊埋怨道:“門口風大,你剛剛著了涼,又往風口站,你怎這不知道愛惜自己。”

    朱厚照倒是無奈地笑了笑:“娘子,你也太過心了些吧,我這身強體健的,還能上戰場殺敵呢,這一點點事,奈何不了我的。”

    夏雲渚看著他的眼,自己眼中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湧,傻瓜,在這個沒有青黴素和抗生素的年代,若是一不心染上了肺炎,那可是無藥可醫的絕症。

    她恨隻恨自己不懂生物學和醫藥學,如果這時候有青黴素,那她還會這樣害怕嗎……

    這會太醫已經提著藥箱前來覲見了,幾個太醫輪番為皇帝把了脈,又問問這個,問問那個,確定無事之後,方才退了下去。

    朱厚照將自己媳婦攬在懷,邊給她擦眼淚,邊無奈搖了搖頭,笑道:“你看,真的沒事,幹嘛哭成那樣,你也太題大做了。”

    夏雲渚抬首,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委屈道:“真的沒事嗎?”

    朱厚照捧著她的臉頰笑道:“太醫都沒事了,你就不要擔心了,娘子哭花了妝,一會唐寅來了,咱們可怎見他啊,我再幫你塗些胭脂吧。”

    夏雲渚被他逗的破涕而笑:“不要,你是想把人家,畫成個大花臉嗎?我要是信了你邪,那才是的真沒辦法出去見人了。”

    朱厚照將覆在她麵上的手慢慢遊移到唇上,然後摁住她的下巴,調笑道:“娘子生麗質,不施粉黛最好看。”

    他罷這話,便俯身吻住了她,兩人又癡癡纏纏了許久,方才鬆開對方。

    *

    唐寅此時並知道那日去尋他的人就是帝後,他去夏家登門拜訪,夏雲渚的二叔奉了聖意,自然是不好怠慢了他,這幾日亦是日日與唐寅高談闊論。

    張永奉旨去接唐寅的時候,唐寅依然是一頭霧水,看這夏家的排場,文官武將都有,怕不單單隻是生意人那簡單吧,這兩人到底是什身份呢,竟然這樣神神秘秘的。

    待一行人走到行宮之時,唐寅鬥膽問了一句:“請問這位官爺,此處為何地啊?”

    張永回頭,神秘一笑:“先生怕是不知道,今日是何人召見你吧?”

    唐寅看著他,疑惑不解地問道:“召見?他們二人,隻他們是商人,並未與在下透露其他的消息,不過在下看那夏家的排場確實不,怕不單單隻是商人這簡單吧。”

    張永抬起蘭花指,掩著唇笑了笑:“不是普通的商人,是皇商,先生進去,便知道了。”

    唐寅半信半疑,隻得跟著張永,跨步進了大殿。

    張永一進殿門,便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陛下,娘娘,你們要尋的人,老奴已經將其帶到了。”

    唐寅跟在後麵,自是不敢怠慢,正當他也躬著身的時候,突然聽到陛下,娘娘這樣的字眼,差點沒嚇的背過氣兒去,心中砰砰直跳,莫不是皇上知道了他被寧王招為幕僚的事,想要找他秋後算賬,故而故意捉弄他?他這顆心,可再經不起這種折騰了。

    朱厚照擺了擺手:“都起身吧,大伴辛苦了,唐先生也莫要拘禮,朕喚你來,是真想讓你幫朕做生意的,可不是隨便或是唬你的。”

    唐寅顫抖的抬起身,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帝後二人的臉,原來皇帝就是那日勸他的那位公子,皇後竟然是女扮男裝的那位夏公子。

    唐寅不敢太多的話,怕一不心哪一句話錯了,便要頭身分家,隻得客氣了一下:“唐寅何德何能,能入了陛下的眼,實屬唐寅之福氣啊。”

    “先生莫要自謙了,你本是有才學之人,朝廷如今的生意越做越大,此刻是極缺人才的,如若先生不嫌棄,朕想讓先生在廣州港先跟著王守仁王大人曆練一段時日,等朝廷遠洋的寶船造好了,還要勞煩先生帶著船隊,與我大明的寶船去新大陸走一遭。”

    唐寅受寵若驚:“陛……陛下,這可是如鄭和大人一般,名垂青史的大事,陛下如此信任唐寅,唐寅已不知,該如何回報陛下……”

    朱厚照卻是淡然:“先生就不要再謙讓了,到時候你隻要將寶船平平安安的帶到新大陸,再平平安安的帶回廣州,就是對朕最大的回報了,至於桃笙,你大可不必擔心,她與朕的女兒壽康公主年齡相仿,就讓她進宮,去做淳兒的伴讀吧,夫人你呢?”

    他罷這話,便側首看了看身邊的皇後,皇後則是輕輕頷首,微笑著表示讚同。

    唐寅沒了後顧之憂,再三給帝後磕過頭後,便將桃笙托付給了張永,自己擇日動身,便要啟程去廣州赴任了。

    *

    帝後一家人在南京忙完了所有的事情,便啟程北上回京。

    九月二十四這剛好是萬壽聖節,帝後一家人於當日抵達了山東臨清,在當地鎮守太監家中接受了當地官員的賀壽,正德全程都未感覺到有任何不適,直到壽宴結束後,正德由於過生日,所以比平日多喝了些,回到臥室,方才覺得頭暈的厲害,這會暈的直想吐。

    他平日就有酗酒的習慣,可仗著年輕體健,再怎喝,也沒有過如此難受的反應。

    夏雲渚真有些慌神兒了,落水之後曆經了這長時間,本以為他真的沒事了,可如今再一摸他的額頭,滾燙的嚇人。

    太醫來了一撥又一撥,開了各式湯藥,都隻是普通的風寒,服過湯藥多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夏雲渚半信半疑,此刻她也沒有別的法子,隻能勸他服藥休息,靜靜等待亮之後,會不會有好轉。

    長夜難捱,自他服藥睡下之後,夏雲渚內心百轉千回,她怕自己動靜太大,吵醒病人,又怕他深夜醒來,看不到她會擔心,隻能披了外衣,在外屋坐著,隻點了一隻燭光微弱的蠟燭,一個人哭到了亮。

    夜深人靜之時,又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她此刻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己活了這兩輩子,從未如此無助過。

    卯時三刻,屋內微微有了些許動靜,夏雲渚抹了抹麵上的淚痕,忙起身奔到榻前,握著他的手關切問道:“夫君,你醒了,怎樣了?可有感覺好些了?”

    朱厚照強撐著笑了笑,點了點頭道:“我沒事了,你整竟是瞎操心,你是不是又一夜未眠?趕緊躺下休息休息吧,瞧你這眼睛,腫的像桃子一樣,我這有大伴照顧就好了,不礙事的。”

    夏雲渚不肯起身,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仍舊是微微有些發燙,可相比昨晚上,確實是好了許多。

    朱厚照病榻上還不忘調侃她,這會用盡身上的力氣,抬手掐了下她的臉頰:“乖,快去休息吧,過一陣咱們還要趕路回京城呢,你若是再病倒了,那咱們得何時才能回得了京城啊。”

    夏雲渚拗不過他,隻得起身,一步三回頭地看著,看著他確實比昨晚精神好了許多,方才戀戀不舍地出了門,可誰知剛出了門,還沒走幾步,便聽見屋後有人竊竊私語著。

    “哎,你知道嗎,剛剛皇後娘娘前腳剛出了寢殿,皇上就命張公公派人回京,去召劉太醫了。劉太醫可是太醫院第一把交椅,弘治年間便在太醫院當差了,過去皇上有什毛病,隻要召了劉太醫,必定妙手回春,皇上若真是像外頭的那樣沒事,為何執意要召劉太醫來臨清?”

    “皇上這次,怕是不樂觀啊,劉太醫那大歲數了,從京城顛簸到臨清來,還不要了他老人家半條命了?皇上要是真沒事,幹嘛大費幹戈,非要叫劉太醫來呢?人家都,這病人自己個身子骨是個什情況,隻有自己最清楚了。”

    “行了行了,你就少兩句吧,這要是被人聽到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兩個人嘀咕了半,方才散了去。

    夏雲渚聽到這話,已經癱坐在地上,無力起身,為何曆史改變了那多,隻是這一不留神,就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去?她不信,她不信,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入秋的北方,地上已有些許冰涼,夏雲渚也不知自己在地上癱坐了多久,直到有人從後麵輕輕扶住了她。

    “地上涼,你還是先起來吧。”那聲音,熟悉又淡漠。

    夏雲渚非但沒起身,反而伏在膝上,哭的撕心裂肺。

    楊慎俯身,柔聲勸道:“太醫都了,他不會有事的,有什話,先起來再,好嗎?”

    夏雲渚抬著淚眼:“楊大哥,我該怎辦?他若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告訴我,我該怎辦?”

    楊慎語氣淡然的勸著:“他不會有事的,那多太醫都去看過了,隻要按時服藥,會沒事的,難道你還信不過太醫嗎?”

    夏雲渚抓著他的胳膊,就是不肯鬆手:“可我怕,我心怕,我心總是惴惴不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辦才好。”

    楊慎無奈,隻得先讓她穩住神:“看你的憔悴的樣子,怕是一夜未合眼吧,今日你先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了,我帶你去寺廟中祭拜一下,你啊,就是自己嚇自己,拜過之後,就會沒事的。”

    夏雲渚委屈地點了點頭,她抹了抹麵上的淚痕,方才起身,可剛剛那兩個人的竊竊私語,卻總是縈繞在她耳邊,病人自己的身體狀況,隻有病人自己最清楚,如若他真的沒事,為何要千迢迢,召劉太醫來臨清呢?

    *

    劉太醫奉了聖旨,星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臨清,他仔細查看過正德的病情之後,並未什,隻是開了幾服藥,又施針放血,折騰了好些時日,正德竟從病榻上起身,可以走動了,眾人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大隊人馬繼續北上,於十月二十六日,抵達了京郊的通州縣。

    正德在通州縣又開始忙起了公務,實則是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身體狀況確實不行了,為了以防京中生變,他要在通州將未完成的事情全部做完。

    寧王因為造反,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被判死刑。京城中的百官,之前有不少人收受過寧王的賄賂,正德派錦衣衛將這些人一一肅-清,貪汙數額巨大的,按規矩處理,或砍頭,或流放,貪汙數額的,予以警告。

    內閣首輔楊廷和在京中,卻是惴惴不安,皇上一行人停在了通州,明顯是有什計謀在麵,果不其然,他發現正德在暗中下旨,詔令宣府總兵朱振,大同總兵王昭,這些個昔日在應州並肩做過戰的戰友們,火速趕往京城。

    難不成,皇上心中已有所察覺了?

    必須趕在邊軍進京之前,有所行動,不然事情鬧大,怕是要不好收場了。

    正德在通州身體狀況每日愈下,夏雲渚無奈,隻得勸他趕快回京,找個大夫好好醫治醫治,安心在京中調養休息,別繼續在外麵遊蕩了。

    年關將至,邊軍仍未趕到,實則是楊廷和暗中在將楊一清從東北調了回來,邊軍受阻,怕是永遠都進不了京城了。

    臘月初十,正德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已經不起折騰了,下令回京。

    在正陽門舉行了盛大的獻俘儀式後,正德挺著愈發虛弱的身子強撐過了正旦大朝會,又撐過了太廟祭祖,之後是最隆重且繁雜的大祀地,大祀之日,正德不得不戴月起床,冒寒而出,前往南郊的圜丘以及北郊的方澤去行那繁複的祭祀禮儀,祭的儀式異常繁複,正德撐著病體,勉強完成了前麵的禮儀,待到行初獻禮的時候,需要他捧爵下拜,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他突然間口吐鮮血,伏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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