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把心愛的裙子剪碎,扔在了傅竟棠麵前,她看著傅竟棠的臉,滿腦子都是學校麵,那些同學說的話。
“三班那個班花,就是你姐姐吧,長得可真漂亮,可惜了,是個啞巴。”
“茵茵,傅竟棠真的是你姐姐啊”
“茵茵,你不是說你是獨身女嗎?”
客廳麵。
應明姝站起身,看著地毯上,一件早已經剪碎的粉色蕾絲裙,這是她給竟棠跟茵茵買的,茵茵把竟棠的裙子剪碎了不說,竟然還把自己的剪碎給竟棠,應明姝一時間,對於女兒有些失望,她知道茵茵驕縱任性,但是,此刻她緩緩的揚起手,顯然動怒,“茵茵!”
傅應紅了眼眶。
仰著纖細的脖頸,雙目含滿淚水,哽咽委屈的看著應明姝。
應明姝的掌心顫抖,還沒有落下來,就被一隻柔軟的手抱住,她呼吸急促間,看到了竟棠漂亮擔憂的臉。
竟棠擋在傅茵麵前,抱住了應明姝的手臂,緊緊的。
她的肩膀也在顫抖,呼吸也淺淺不均勻。
開門聲響起來,是傅廷舟回來了。
傅廷舟前幾日參加奧數比賽,去了z市,說是明天回來的,沒有想到,今天回來了。
傅茵立刻紅著眼眶跑到了傅廷舟麵前,“哥”
她撲在傅廷舟懷,啜泣起來。
傅廷舟放下手中的包,單手拍了下傅茵的背脊,少年漆黑的眼眸緩緩抬起來,看著客廳麵的情況,應明珠顯然怒氣未散,還浮現在臉上,身形瘦弱的少女抱住了她的手臂,她抬眸飛快的看過來一眼,很快就重新低下頭。
傅廷舟安慰了一下傅茵,走進來。
目光落在地毯上,散落著的裙子,被剪碎了。
丟在一邊。
應明姝看著自己的兒子,整理好情緒,“廷舟,你回來了,正好,竟棠啊,你去給廷舟盛一碗榮姨做的玫瑰冰粉,送到廷舟臥室麵去,我跟廷舟在這說會兒話。”
目光落在傅茵的身上,應明姝確實因為這件事有些頭疼,“茵茵,回你的臥室麵去。”
傅茵回到臥室,將門摔的很響。
竟棠看著地麵,目光掠過了少年的黑色運動褲褲管跟運動鞋,她來到了廚房,盛了一碗冰粉,今天晚上榮姨做的,帶著淡淡清新的玫瑰味,絲絲甜味,她知道傅廷舟不喜歡吃太甜的,所以沒有額外多加玫瑰醬。
端著上了樓。
傅廷舟跟她和傅茵都住在二樓。
相隔一間房間。
她來到了傅廷舟臥室門前,推開門,走進去。
少年的臥室跟女生的臥室不一樣,沒有那多暖色,隻有淺灰,黑色,白色,簡簡單單的色調,竟棠不是第一次來這這,但是也很少來,空氣麵有他身上的氣息,那種說不上來的味道,像是雨後夜風吹過,留下淡淡的氣息,清新自然。
她將冰粉放下,目光落在了少年的書桌上。
傅廷舟的書桌,上麵都收拾整齊,傅廷舟並不喜歡別人碰觸他的東西,榮姨也不行,除了他自己,應明姝會閑暇時候順手幫他整理一下。
少年的書桌上,有一份日曆。
上麵在26號的時候圈注了一下,因為12號是傅茵的生日,竟棠忍不住往後翻了幾個月份,看到了應明姝的生日,看到了傅叔叔的生日,她想著自己的,心髒突突的跳動著,也不隻是為何。
她的生日在11月份。
快要翻到的時候,背後,房門打開——
竟棠的手指一鬆。
她心跳突然加快,背脊有一層汗。
傅廷舟看著少女纖細柔弱的背影,光影朦朧,竟棠的頭發很黑,柔軟的隨意紮起來,臉頰有幾縷碎發,她咬著唇,紅著臉,看了一眼他,又低下。
他說,“你別生茵茵的氣,她被慣壞了。”
竟棠點頭,拿出隨身攜帶的本子,自己清晰認真的寫下,“不會。”
傅廷舟將手的東西放下,“晚安。”
竟棠將手合十,放在耳邊,做了一個好夢的手勢,然後轉身,撫了一下胸口的心跳,她覺得自己幸好不會說話,若不然,此刻一開口,都是顫抖的聲音,她有些懊惱,因為
沒有看到11月份。
他會不會也記得,自己的生日。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
傅廷舟喊她,“竟棠。”
竟棠停下腳步,過了兩秒轉身。
傅廷舟從包拿出了一個毛絨的兔子鑰匙掛鏈,遞給她,“在z市,吃飯的時候一家老板贈的,你拿著。”
竟棠沒敢接。
她將手掌背在身後,搓了搓,她看了一眼,毛茸茸的又喜歡,她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伸出手指來擺了擺。
“你臥室麵,不是有很多這個嗎?”傅廷舟將鑰匙鏈給她,“你不喜歡,丟了就行了,放在我這,也沒有用。”
竟棠握在了手心麵,唇角抿了一下,眼底露出驚喜,傅廷舟看著她,覺得她有些傻氣,一個鑰匙鏈,有什好高興的。
也笑了一下,“去睡吧。”
竟棠寫道,“謝謝大哥。”
—
當晚竟棠將鑰匙鏈掛在了書包上,她想了想,又取下來放在了手摸了摸,放回了抽屜麵。
周末的時候,傅茵在家補課。
傅茵的成績一般,雖然傅家家世顯赫,但是傅亦銘跟應明姝對於兒女的功課,也很上心,傅廷舟天資過人,常駐第一,而傅茵,成績中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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